第二十九章 跟我走吧[第2页/共2页]

“不怕。”她硬邦邦地吐出。

常芸皱眉——这妮子晓得确切还很多。她想起那环绕黑雾变幻成那少女的模样……别人认不出，她可认得出那是谁。

待不下去？

百子柜上的药材名……

就算买卖没那么好了，他也要端茶倒水，擦桌揽客，如何能够有安息的时候？

常芸忍不了，伸脱手猛地扣在牧之的头上，重重地揉了两下。

常芸讶异。

而那被她抖到肩膀上的东西——阿谁小小的绿绿的还蠕来动去的毛毛虫——还心安理得地趴在她的肩头。

“欸欸！你是不是该尊我一声教员啦？”牧之叫起来。话虽如此，她还是一一解答，神采间只要对劲，却未曾无耐。

他叹口气，摇点头，只道这是不着边沿的胡想。

牧之如释重负，刚大大舒了一口气，转而又哭泣了起来。

“哦？”常芸皱眉。

少女？

常芸看着她的背影，可贵地弯了一下唇，重新拿起纸张，看了起来。

“救我！救我！”灿若星斗的眼睛里立马蓄起了泪意，她乞助般地抓住了常芸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澎湃大海中的一截浮木。

“咣！”

她恨铁不成钢地将纸凑到常芸面前：“看看，是娑罗子，不是沙罗子！”说着，她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歪歪扭扭地在地上写下一个“娑”字。

牧之猎奇起来：“那你们上课还做了甚么？”

“呜……可它爬过我的头，另有肩膀……”

俄然，一个甚么东西掉在了牧之的头上。

“已经不见了。”常芸僵着嗓子说道。

“你懂医？”她皱眉问道。

他的喉咙里滚出恍惚不清的声音。

她眼底一下子暗淡了下去。

摇点头，她沉下心来，坐在了浣衣池旁的木凳之上。

“呜……还是好可骇，好恶心……”

“你说娑罗子啊，一种和胃止痛的药材罢了。”牧之轻描淡写地说道。

但愿明天的买卖没这么热烈了……也让他好好地歇一歇……

“鬼……鬼……”老头褴褛不堪、又长又尖的指甲，狠狠地掐进了钱丁的肉里。

“啪嗒！”

常芸冷静记下。

常芸一看，公然如此。

“蜜斯姐……”她哑着嗓子唤了一声。

那是一个看上去花甲年纪的老头。

头上，明月正圆。

“白叟家、白叟家，请罢休……”钱丁被腿上传来的剧痛所震，赶紧俯下身子，就想拉开老头。

“呜……好可骇……”

常芸皱起了眉头。

钱丁走在夜色中，昂首望月，只见一轮圆月悬在当空，月光好似比平素更冷。

她风一样地跑远了。

常芸点头，没再多问。

“我我我我走了！”

“哟，蜜斯姐这么尽力！”

“看病？”牧之兴趣更浓了，“快说说，黑雾变成了啥？”

“那这些又是甚么？”她指指纸上的陌生称呼，持续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