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借刀杀人[第3页/共3页]

借鬼杀人也是杀人，而偶然底子不想杀人，好人不想杀，好人也不想杀。“无可何如”四个字是总逃不脱的，和兵士比拟，新月和顾大人的性命更首要。为了庇护新月和顾大人，他只好出此下策。

顾大人立即就明白了――本来偶然是在借鬼杀人！纸人被他毁灭在了洞内，灵魂活动之时少不得要轰动深处的鬼，无知兵士下入洞中，恰是羊入狼口。

军队和偶然等人之间的间隔，最多不会超越一里地，中间还夹了一个忽隐忽现的纸人。偶然一边飞奔，一边让顾大人加快速率上前带路。顾大人跑得耳边风声作响，气喘吁吁的问道：“往那里带？”

当最后一人进入斜洞以后，地下俄然起了模糊的枪声。未等军官拉扯绳索，最后一人连滚带爬的出来了，身后跟着一样连滚带爬的几名弟兄：“有蛇！洞里有蛇！”

新月玩弄着偶然的东西，内心存着一份希冀，但愿偶然能和本身着花成果，养几个娃娃出来。而顾大人终究得了平静，便披着新制的薄棉袄下炕出门，要去内里厕所里撒一泡尿。春季短的仿佛只要几天，夜里冷得有了夏季气味。顾大人打着哈欠哗哗撒尿，尿着尿着，俄然打了个暗斗。撒尿打暗斗是普通事情，不过现在这个暗斗打得很不舒畅，心惊肉跳的难受。顾大人是出世入死过很多次的人，别有一番敏感。系好裤子吸进几口冷氛围，他一俯身趴下去，把耳朵贴上了落着干白菜叶的空中。

偶然等人会跑，火线的追兵也一样会跑。顾大人还要用心认路，追兵倒是一心追逐便可。两边间隔越来越近，俄然破空起了一声枪响，偶然把新月拽到胸前用力一推：“顾大人，带她上树吧！”

偶然也换上了新棉袄，一边系纽扣一边问道：“人？来兵抓你了？”

兵士张大嘴巴，火光当中暴露一口带血的乱牙，脸皮像被溶过了一样，五官腐败没了形状，眸子几近凸起了破坏的眼眶：“手抓我们，手……”

话音落下，偶然和新月撒腿就跑。顾大人莫名其妙的追了上去：“躲也不消往山里躲啊。”

顾大人转头一瞧，就见火线不远处闪现出了红色影子，一张脸上描出木然的笑眼笑嘴，恰是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