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百鸟朝凤[第3页/共3页]

在他的思感中，这些鸟儿只要长久而纤细的思惟片段，只要惊骇与欢畅这类简朴的情感，极易节制，心中稍一动念，这些鸟儿便应念而行，涓滴没有抵当之意。

苏子修道：“依你说，乡间俚语，荒腔野调也能出来绝世之乐不成？”

顾采玉本来就是极其美艳，此时娇声笑语，在场中与群鸟翩翩合舞，更显得她娇憨娟秀，无双无对。

半晌以后，杨易口中收回一声长长的尾音，场中群鸟齐声高叫，顾采玉手中长剑脱手而出，插进了苏子修刚才盘坐的青石之上，直没至柄。

苏子修将怀里古琴递给杨易，忿忿道：“我倒要看看你的荒腔野调！还请指教！”

杨易笑道：“孔雀开屏固然都雅，但转过身来，便能看到屁眼，又有甚么标致的。”

他伸手从四周树上摘下了一片树叶，对苏子修笑道：“这片树叶足矣！待我为苏兄来上一段野调荒腔！”

他嘴里吹奏不断，思感却不竭延长，与面前的一个个鸟儿的精力相互感到，感受它们猎奇、畏敬、谨慎翼翼的微小情感。

那只被杨易手指指着的孔雀，脑袋摇了摇，对着杨易叫了几声，仿佛在扣问甚么。

苏子修见他差遣鸟类奇异非常，只当是杨易乐声之功，却不知另有奇妙在此中。

顾采玉如痴如醉，赞叹道：“这琴音真好听，这些鸟儿也真标致！你看这几只孔雀，开屏起舞，真都雅！”

杨易不接他的古琴，笑道：“贩子小民，又有几小我用得起如此宝贵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