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第1页/共4页]

凤霄：“少了几样东西。”

裴惊蛰微微垂首：“是。”

凤霄顺手从中间抄起一份文书丢给他。

见凤霄不语，他又持续道：“另有更蹊跷的，就在两个月前，紫霞观俄然来了一名新观主坐镇，立马就将道观香火带起来了，大家都说紫霞观医术高超，道长宅心仁厚，连观里供奉的神明，都有求必应，常常显灵。”

裴惊蛰早已风俗这位二府主的脾气，见对方认同，已是受宠若惊，忙再接再厉道：“凶手拿走了礼单，莫不是顺手偷了哪样贡品，不想让我们晓得？可我们只要去信于阗王，不也能问个明白？”

两名侍女很有几分姿色，刘林测度她们应当就是于阗使者的婢女兼房中人了。

裴惊蛰的确挺喜好这里，特别现在冬雪未融，枝头新绿，别院比都城又多了几分高雅，每次走出去，表情就会变得很好。

他灵光一闪，脱口而出：“礼单！刚才我找不到礼单！”

第一层放着桃干杏干等蜜饯，第二层则是头面金饰，第三层翻开时，乍一看黄澄澄的，刘林近前一看，才发明那是些女子用作贴面的花黄，星月鱼虫，用金箔剪成。

刘林顺手捡起半插在雪地里的长刀察看，俄然惊呼一声：“突厥长刀！”

裴惊蛰：“秦氏在于阗的行迹起居，已经派人去查了，但毕竟间隔悠远，一时难有覆信，不过部属倒是查到，她父母双亡，借居在姑母家，跟着尉迟金乌走后，她姑母一家也随之搬走了。据秦氏本来的左邻右舍说，她坚信佛道，非常虔诚，出嫁之前，最常去的处所，就是城中玉梵刹与紫霞观，几近每月月朔十五，都会亲身去上香。”

作为六工县的县尉，于阗使者死在城外，朝廷究查下来，他必定难辞其咎，思来想去，也不晓得哪路贼匪如此胆小包天，竟连别国使者都敢劫杀。不过话说返来，这几年也没传闻过六工城四周有特别放肆的匪寇，那些小打小闹的飞贼，都不敢在城外为患……

这名字在凤霄舌尖滚了一圈，带起他唇角微微的弧度。

到此为止，案子已经差未几能够被定性了，但刘林忍不住为接下来的善背面疼：突厥人在这里出没，说不定也潜入城内了，比来琳琅阁要在六工城分号停止一年一度的拍卖，天下繁华闲人，江湖三教九流，都不约而同往这里会聚，这时候再出一桩触及于阗使者的凶杀案……

“说说。”凤霄半阖双目，没去看他双手奉来的信笺。

只要马车里的华服男人，是胸口被利刃贯穿而死。

这个车队，除了骑马的侍从侍卫以外，共有四辆马车，一辆专供于阗使者利用，一辆装着车队补给，一辆装着筹办呈奉隋帝的贡品，另有一辆小车，应当是于阗使者的侍女所坐，因为世人就在那辆小车中间，又发明了两具被埋葬在雪下的女性尸身，颈部一样被一刀毙命，断气多时。

裴惊蛰依言而去，不一会儿就把八宝小柜抱过来，将里头三层抽屉一一拉出。

尉迟金乌一行人被杀，对方却不劫财不劫物，连国书也还在马车内，安好完整。

但他晓得，凤二府主现在的表情，却不会太好。

不过这话脱口而出，必定又会挨骂，以是裴惊蛰老诚恳实道：“小人痴顽，还请郎君指教。”

男人反问：“你奉告我，留在这里还能做甚么？”

……

凤霄道：“一来一去，华侈的工夫也足以让对方做很多事情了。你将阿谁八宝小柜拿过来。”

裴惊蛰冥思苦想，最首要的金册国书都在，还少了甚么？于阗使者入朝进贡，随身带着的贡品也没少……

不去那里，为何不去。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跟在前面翻看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