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屠马场[第1页/共2页]
“秦天,你……”
邻近长安,燕云再一次向秦天扣问。
林平捂着已微微肿起的脸,愤然道:“是你打了我,疼不疼只要我晓得,你又如何晓得是不是在做梦?!”
――如同贱民家的儿子,不敢将踩了牛粪的脚,落在贵族老爷房间的西域毛绒地毯上。
‘啪!’
燕云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宣纸,其上充满端方楷字,顺手递给秦天:“昨夜闲暇无事,顺手写了‘太上感到篇’,在道门中,守门的小童皆能倒背如流,算不得奇怪功法,你留着吧……或能助你‘感识’,踏入修行途!当年,我便是从‘太上感到篇’入了道!”
老头儿排闼而出,瞪着门外的秦天和林平,口中骂骂咧咧。别看他年近古稀,骂起人来竟还中气实足。
――那一刻,乃是求生的本能罢了。阴差阳错,竟成了王子殿下的拯救仇人,实在忸捏!
长安浮华,天下皆知,尽敬称人间天国。
这便是长安人的霸气,帝都的霸气,更是大唐的霸气!
“也好。”燕云也不强求:“身在长安,总有相聚之时。我的居处应是好找的,如有闲暇,便来探我罢!”
“是吗?”秦天似笑非笑:“你没感受,我有!这肥腻的手感……太熟谙了!”
“真不肯随我?”
秦天安静地说道:“亏你还是林县令的儿子呢,理应见过些世面才对,竟也如乡野小子普通失礼!”
“你不疼吗?”秦天咧开嘴坏笑。
闹哄哄了一阵过后,城门口规复如常,一名燕国的王子,似并未给长安城的百姓带来太多的震惊,帝都的公众,似早已风俗了这类场面。红毛绿的蛮夷与金碧眼的西域妖女,或许他们更感兴趣一些,小小燕国的一名王子……呵呵。
“你肯定……是这里?”
――茅草屋?称之为‘屋’,那是对屋之一字的欺侮!面前的这些败落户,勉强只能算作窝棚――骡马牲口住的窝棚!
“我……老子不疼,一点感受都没有!”林平强忍着气愤与疼痛,放下了捂脸的胖手,尽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脸颊上却模糊可见一枚淡红色掌印。
这里是长安的穷户窟,隐在无穷风景的繁华背后,永久也不会呈现在光辉阳光下。
秦天重视到,老头儿右手的衣袖空空荡荡地垂着,整条右臂都不见了。
长安城分城东与城西,城东住着帝王贵胄、皇亲国戚,官宦豪商,城西则相对贫弱一些,住着浅显的商贩,以及酒楼、堆栈的账房先生,贩夫走狗等,这里另有三流的倡寮和四流的赌场。
“甚好!”
秦天点头道:“大哥放心,等我找到爷爷旧时老友,安设下来后,定去寻你吃酒!”
屠马场并不是真正的屠马场,这里不杀马,更不卖马肉,乃至连一匹老马病驹都没有。
展转数旬日,离家数千里,却似循环――看着残破的土房茅舍,倒是这般熟谙,已不能用似曾了解来描述,因为……这就是他们在边疆故乡的草棚子嘛!
林平看着面前低矮破败的上百户茅草屋,惊得合不高低巴!
林平允欲大怒,尚未飙,间隔比来的一处屋舍,木门推开,一名头斑白的老头儿嚷道:“哪来的野娃娃,在老子屋前喧华,打搅老子的好梦!娘的,正梦见和桃花居的红牌兰姐儿喝花酒呢,娘的……该死的野娃儿!”
破败的屋舍,低矮泥墙顶上覆盖着茅草及芦苇……如果如许的处所都能称之为安乐窝,这人间岂不到处是昊天圣都?
雄踞大唐、野望天下的长安城城门下,除了威武的官兵,另有近十名身穿朝服的大唐官员,矗于城门之下,翘张望。
燕云似看出了秦天的心机,道:“无需谢我……若不是你,本王早已死在洞玄念师手中。真要较起真来,你还是我的拯救仇人!戋戋粗鄙功法,又如何抵得过拯救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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