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口舌之争[第2页/共3页]

郁侯打了个“哈哈”，伸了个懒腰，耻笑道：“那我就听你讲事理，讲不通，你那根不烂之舌今后就到我肚子里来讲笑话！常言说：无事不登门，无益才开口。二位此来，又是送茶，又是送果，有何指教？还是虎安山又有甚把戏？”

郁侯府几人丁哑。

梦龙暗想，他莫非要生啖我二人。

巴凯对劲笑道：“大而空，看来真不懂战。”

说话的，恰是在虎安山少了一只耳朵的行人，长发挡住他的两侧耳部。

巴增面红耳赤。

若春沛、瞫梦龙及侍从、侍卫、力夫共约四五十人，带上厚礼，到龙溪口登上海军的军舟逆丹涪水而上，第二日达到郁水口的度氏部族，借宿一晚。

报仇良机，不成放过，何况是奉上门来，在虎安山失了一只耳朵的独耳行人未等若春沛回应巴凯的话，忍不住急于发难：“那若行人你说，黑赤二穴五氏当中，谁为大？”黑赤二穴，指当年白虎巴人在武落钟离山，巴氏居赤穴，其他四氏居黑穴。

巴凯抬头一笑，道：“这话有理，如果虎安山大祭师的病腿与我的胳膊比拟，天然是他那条病腿要细。”

殿内左边领头的一人道：“你们倒是不客气，当作一家人：盘瓠湖本属我部，瞫武子武力借去；黄草湾、苴氏寨，本属我部，瞫武子也借去；天上的明月，你家仆人如果够得着，也要痴心妄图。从瞫光开端，一代一代，担土罐儿跌扑爬，没有一个好货！”

春沛正要说话，郁侯开口便怒：“来人！筹办金刀一把、土钵一只，土盘一只，美酒一瓮！再来点最好的盐！哼，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盐了！”

独耳行人尚在思考，春沛得理不饶人，持续说道：“常言道：一个篱笆三个桩。且不说巴氏建国，没有四氏不能胜利，就算是胜利以后，没有四氏互助，又岂能悠长！

郁侯似笑非笑道：“正合我意。”

虎安山与度氏部族本无直接干系，因万风寨主果五源与度氏部族头领是后代亲家，若春沛过万风寨时，果五源请若春沛捎带几瓮龙香清美酒给亲家，这当然是个借口，交际官员若春沛充分操纵这个借口，一行人遭到度氏部族的昌大欢迎。

春沛暗想，看来他不但仅是一员武夫，难怪要来插手这场激辩，道：“若我说螳螂的腿没有胳膊粗，莫非将军会以为我指的是郁侯？”

郁侯嘲笑一声：“奉上门来的下酒菜，我当然不会客气！这就叫来而有往！”

巴凯道：“这是若行人你本身的意义。”

又见郁侯面庞，若春沛暗想：“此人服硬不平软，我且激他”。

春沛押住大队人马，令人去通报，多时无人来招栈。见郁府巍然森严，春沛笑道：“公子，你看郁侯府前的一对大石虎，仿佛不太欢迎我二人。”

在本地少数民族（如苗族）说话中，“郁”就是“盐”的意义，因之，郁山，即盐山，郁城，即盐城。

郁府中几人笑。

郁侯似哼又似哈了一声，道：“我闻你善于讲故事，本日你若再讲故事，先割下三寸舌头来下酒！”

从人奉上礼单，在外等侯。

郁侯府无疑是乌江巴人最庞大的修建群，当年虎安宫完工，抢过了风头，这一带最敷裕的仆人，天然不甘掉队，扩建装潢府氐，豪华仅次于江洲巴主宫。因其境内有闻名盐泉，时人别称郁侯府为“盐宫”，或“郁宫”。

不及细看沿途风景，一行人达到郁侯府，已是次日的下午。

巴凯难堪笑道：“嘴皮工夫，乃是雕虫小计，不必在乎输嬴。且就教件大事：楚人取了盐水，其意志在郁水，叨教若行人，楚军若进郁水，有何破敌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