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许下后位[第1页/共3页]
许是心一目光里的哀悯和无法,过分沉重,芜歌敛眸,避开他的目光,声音也缓了下来:“心一,你有你的任务,我也有我的。”她抬眸看着他,“我再不是之前阿谁无忧无虑的徐芷歌了。徐芷歌死了。刘芜歌独一的任务,就是回大魏为后。”
两人对视,互不相让。恰此时,门外响起拍门声。
心一和十七一左一右地护着芜歌分开,房门即将合上那刻,拓跋焘出声:“站住。”他盯着芜歌的背影:“我劝美人转头是岸,与其去肖想一个坐不稳的后位,倒不如做个顺水情面。出关这份情面,本王今后定然回报,倒免得你丢了夫人又折兵。”
看来,这招兵行险着是成了。芜歌看着拓跋焘,轻柔一笑:“出去。”
崔浩倒是面不改色,只掩在袖口里的拳头紧了又紧。
芜歌不过瞟了心一一眼,便愈发笃定地看向拓拔焘:“殿下杀了他,掳我之事便一笔取消。我带你们安然出关。”
芜歌反问:“既然明知你不会同意,而我势在必行,又何必问你?”
崔浩微怔,抬眸打量芜歌。
“那你呢?”心一向视她的眸底,“你曾问我,后不悔怨遁入佛门。我本日答你,我并不悔怨。待我护你……”他实在吐不出“登上后位”四字,便改口道,“这是我承诺为徐大人做的最后一件事。待此事结束,我便跟随师父云游四方,度过余生。”
“我若事前知会你,你可会同意?”芜歌无波无澜地问。
芜歌充耳不闻地自顾自落座,也不看心一:“十七,彻夜不容有失。你去盯着,牢记,别轰动――”她顿了顿,才道,“徐将军。”
心一好不轻易按捺下去的气血又翻涌了。他的人生本来就像一个八卦,吵嘴参半。他一面是金阁寺的得道高僧,一面倒是徐司空养了十六年的棋子。他一边念着“呵弥陀佛”四大皆空,一边却为了多年前,为mm卖力给徐司空的生契,疲于奔命。
拓跋焘虽决计绷着神采,可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惊奇还是没掩住。
“这个发起倒也不错。如有朝一日,殿下不能取信封我为后,便应下我一个不容忏悔的前提。”
崔浩躬身,鞠了鞠:“事急马行田。崔某一心护主,便也顾不得甚么江湖道义。只是,说到掳掠女子。”他辩白,“崔某实在冤枉,崔某掳徐蜜斯时可不知蜜斯是女子。”
“是。”芜歌答得干脆。
……
“闭嘴!”拓拔焘冷扫一眼楼婆罗。楼婆罗见主子动了真怒,弱地噤了声。
拓跋焘的面色从听到拍门声那刻起,便越来越丢脸。
而楼婆罗却一脸幸灾乐祸:“看来崔先生是要在此地落叶归根了。”
崔浩进言:“殿下,这个女子有点邪气,还是谨慎些为妙。”
“如果神鹰营死士还在当值,阿谁女子哪进得来?”崔浩瞥一眼楼婆罗。
她望向十七分开时,拉开的半张窗棂,中午已至,骄阳骄阳顺着窗口侵入房内,落下一地班驳的光影。她垂眸看着那光影,黯然道:“待我完成任务,若我另有命,便再说吧。”
这世上已经没有徐芷歌了……
拓拔焘瞥一眼崔浩:“是本王轻敌了。她恐怕是一早就看破了本王,只等着本王先脱手,顺水推舟佯装落在本王手里。一边麻痹本王,一边顺藤摸瓜一锅端了神鹰营。”他嘲笑,“好个奸猾的女子。”
十七闻声垂了睑,决计避退几步。
那些人,不肖想,是本身带出来的死士。强龙敌不过地头蛇,看来,本身是藐视了这个女子。拓跋焘沉了眸子:“你想如何?”
心一的脸白了白,孔殷地看向芜歌,却见她一脸安静,不,是反倒笑得更加柔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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