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迈出的一小步[第2页/共2页]

军司马掌军中律法，手里也捏着功绩簿子，考校全军将士的功与过，赏善罚恶，权力很大。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对于这个事理郎中还是晓得。

‘不敢不敢，孙郎中无需如此，不过些许雕虫小技罢了，切莫如此！”赵无敌赶紧推委，不敢答允。

赵无敌虽有功，但是如何定功、如何犒赏，绕不过军司马，是以，秦怀玉才目视魏文常，咨询他的定见。

见赵无敌不再推让，孙郎中间对劲得之下，兴冲冲地拜别。

“呵呵，他姓赵，你也姓赵，赵参军这就迫不及待地给本家讨要好处了？”秦怀玉乜了他一眼，呵呵笑着，然后，带着扣问的意义目视魏文常。

这是匠人的通病，求知欲特强，固然对自家的技艺和绝活敝帚自珍，风俗于藏着掖着，对祖上传下来的几页“秘笈”都要层层包裹起来，再弄个盒子装上，富朱紫家建个密室保藏，升斗小民则是搁在房梁之上亦或在床底下挖个洞深埋。

他们向来是父子相传、一脉相承，对于别的门徒，哪怕是再如何天赋异禀，也要传一半、藏一半，留几手背工，美其名曰是怕教会了门徒饿死了徒弟。

赵无敌在心中暗自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多一技而活无数人，善莫大焉！

“这……”赵无敌无言，不晓得该说甚么好。

“赵无敌，扬州府世袭府军，戌边朔方城以来，调任标兵部，参军两年，无功无过。本日，查突厥人寇边之敌情，并及时回报，应记一大功，并斩首五级，为突厥精骑士，策勋一转。”魏文常都没有拿功绩簿，张口就来，对赵无敌的环境门清。

秦怀玉沉吟半晌，道：“正式犒赏要行文兵部，由朝堂决计。不过，本帅奉旨牧边，蒙贤人恩宠，授予临机定夺之权，从七品以下可自行授受。赵无敌，本帅暂委你一个扬州折冲府旅帅，从八品上，不过，临时没有兵给你，你就暂留本帅身边吧。”

秦怀玉见那郎中还杵在这里，不肯拜别，非常不快，心想莫非还要本帅犒赏你不成？因而，冷声道：“本帅的伤已无碍，用不着你在这里服侍，速回城头，那里另有浩繁伤兵，尔等要用心给他们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