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笛音[第1页/共3页]

但他没得选！

……

笛声自背后越追越近，越来越清楚，情致飘忽，缠绵宛转，便似一个女子一会儿感喟，一会儿呻****吟，一会儿又软语温存，柔声叫喊。

“快别爬了……阿罗莜应当就在上方山颠等我们自投坎阱！”

“阿罗莜既然能以笛音节制野兽，天然也能操控笛音的传播方向，使我生出笛音自背后而来的假象……”

激灵灵打个寒噤，雷哲跑得更快了。

“不错……”雷哲恍然大悟，当即放弃登山，右转沿着山腰打横疾走，再也不在乎那笛音是否已追至背后不远处。

诚可谓字字如金！

恍忽间，他仿似瞥见阿罗莜正亭亭玉立在那山颠，幽幽吹笛，俏脸嘲笑。

这连续串行动只在瞬息之间，熟极而流，连贯之极，仿佛提早演练过千百遍普通！

……

他不敢扑灭篝火，火光在乌黑的夜色下无疑是自曝行迹，非论是阿罗莜母女，还是白日里收回那声惊人厉啸的人及其敌手，皆非现在的他他所能对抗，谨慎起见，还是低调些好。

仿似露水滴落心湖，波澜乍起……

“驭兽宗？”

“如此心血来潮，显是大祸将至的前兆！”

这恰是源自《品德经》所谓：“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婴儿乎？”的上乘奥义，要旨尽在“心息相依”四字。

雷哲拔腿就跑，同时又心生疑窦，阿罗莜是如何发明我的？戋戋一只黄爪隼鸟，若真如此灵锐，怎会让伯父胜利逃离？

“大祸将至？”雷哲一惊之余，当即四周扫视，防备起来，“祸从何来？往哪个方向跑？”

“咔嚓！”

此即他为自创心法所假想的第一层境地。

丢下将近变成干尸的野狗，雷哲擦了擦嘴角，轻叹口气，“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同时笛音蓦地一变，忽高忽低，忽前忽后，时而在西，倏尔在南，仿佛有十多人伏在四周，此起彼伏的吹笛戏弄他普通，直让他一阵阵心烦气躁。

慌不择路间，雷哲刚下到一道山涧里，忽觉一缕笛声若隐若现，缭绕耳际，他定了定神，转头一瞥，黑漆漆一无所见，但箫声远远传来，却非梦境。

“遭了……阿罗莜来了！”

这一刻，他终究明白，为何昨夜他刚杀了四头恶狼便引来了阿罗莜，为何阿罗莜三女地点的山洞外备着一头死虎，为何伯父的身上带着那般多的虎狼爪痕！

终究他一脚踏错，自一块巨石上滚了下来，跌了个四仰八叉，不由悄悄叫糟，只觉得此次再难逃狼吻了。

迷惑当中，刚爬上了半山腰，雷哲便与一头黑豹劈面遭受，大骇之下，即使他反应迅疾，也是拼着挨了黑豹一爪子，才险之又险地以青铜匕首划断了黑豹的前肢筋腱，使其再也追不上本身，便不再管它，持续向上攀爬。

“大哲”再次夸大，语气冷冽而严厉。

雷哲爬起来拍了拍砰砰直跳的心口，持续飞逃，可算是趁机拉开了一段间隔。

“大哲”及时提示：“默运心法，放心凝神，表里两忘……不然你摆脱不了笛音灌耳的滋扰！”

雷哲即使再痴钝，也反应过来，这些丛林掠食者均为笛音所把持，不然它们一见面就要相互打起来，那里还能像现在这般如有灵智，合力包抄他？

幸亏这是在山上，波折到处，石坎多多，非常迟滞了狼群的奔行速率，反而他可如猿猴般矫捷攀越，不然他也不敢如此做。

二者修炼以后，外象均是鼻息悠长而均匀，族人看不出非常，但是内里却截然相反，雷氏导引术只求气脉微弱悠长而不成得，可他这心法偏要情意如调息绵绵无间，似有似无勿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