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父是子非行陌路 浣纱石上浣纱人[第2页/共2页]
年近五旬,崔元见惯了各国博弈,公室骚动,今公子诸身中剧毒,如不其然,下毒者必是君上之子,至公族弟。
两人岂有异乎?
俗话说:“好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姜白自夸豁达,不屑姜淮这般奸猾,到头来,本身亦逃不开此牢!
至公回魂人间乃大喜之事,于他有百利而无一害,为何本身模糊不悦?
姜武摆驾,阵仗自是不小,府外府浑家潮熙攘,保卫立门外,侍女宫伯皆在偏苑奉候,未几时,柳权率禁军入府,将一干人等全数扣押,带回圄牢检查。
卧榻之上,姜诸披白服,四肢厥逆,面如蹂,时有血溢吵嘴,看得民气肉跳。
能得一国公子诚恳言谢,崔元自是欢乐,笑道:“至公若知公子白等待于此,必生欣喜之情。”
他尚且如此,况乎白儿!
是妒?
“川河之水,谓之壮观,临下览之,吾之幸也!”口中赞叹,桥底忽传女子悦音,姜白心生疑窦,垂目望下,正见桥底铺出十数个石墩子,七八个女子在水中浣洗衣裳。
崔元道:“至公体劲,毒未入脏,施针灸汤药调,不日便愈,君上勿忧!”
崔元见姜白枉顾君颜,摆脱道:“君上息怒,公子白深年不归,失了礼节,情有可原,望君上明察。”
“儿臣身有不适,先行辞职。”姜白道了一句,不顾姜武准与不准,朝府外走去。
独一子,他深愧之!
“夹竹?”姜白不测道:“夹竹药用世人皆知,怎会有毒?”
可观公子白,不但久候在此,对公子诸体贴备至,言语之间,急不成耐,大有丧兄断臂之痛!
“一山之树,前树冠茂而大,后树苗萎而小,人皆赞前而忘后。”
崔元哑口无言,他卜卦医人,向觉得本分之事,今公子白夸耀,直言医能医人亦能医国,实在汲引了。
登基二十余载,姜武自认上不愧姜氏列祖,下不愧西燕百姓,文非居冠,武非位末,纵称不得绝代明君,一代霸者,亦受先人敬佩,引为贤者!
“叩见君上!”
姜白头悬热汗,听崔元这般说,方出长气,拱手谢道:“白,谢医师!”
君父目中只容得下姜诸,大摆銮驾来游公子府亦为姜诸,哪有他姜白一席之地?
姜白心忧道:“医师,大哥所中何毒?”
“趣甚,趣甚!”姜白思考,忽的狂笑不止。
心冰火交,寒暑迭代,姜白精气已泄了七分,自世人后绕开,独去。
“公子白有所不知,是药三分毒,救人者为药,杀人者为毒,药与毒乃一体并心。”崔元笑道:“夹竹之花清热解毒,叶主脾肺,唯这根茎,少食无碍,多食必死,乃一等一的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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