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父是子非行陌路 浣纱石上浣纱人[第2页/共2页]
公子府诺大,怪石嶙峋,奇花异草,前有雕梁画栋,后有幽泉叮咚,置身于此如临蓬莱。
崔元见来人,顿放银针,对姜武施礼。
“趣甚,趣甚!”姜白思考,忽的狂笑不止。
姜白头悬热汗,听崔元这般说,方出长气,拱手谢道:“白,谢医师!”
君父目中只容得下姜诸,大摆銮驾来游公子府亦为姜诸,哪有他姜白一席之地?
姜白独站着,如同那山口林间的小树,受尽风霜冷雪,矗立半丈铁骨,却抵不过遮天巨木。
君权天授,一国之君乃天择之人,天降大任于斯人,试问寰宇以内,那个不心动?
肥男有母送,瘦男独伶俜。
门外忽起阵阵惊闹之声,斯须间,徐寺人推开房门,禁军侍卫列队四下,持戟立刃,从中走出一紫服男人。
九乃极数,亦为尊数,天子收九牧之金,铸九鼎,象九洲,西燕诸侯国也,自不敢超越,故只取六,以显尊卑之礼。
姜白心忧道:“医师,大哥所中何毒?”
崔元暮年任太卜之职,向天问卦,祈保安民,姜武念其功德,特封其为太卜司,兼管医令府主事。
是嫉?
崔元见姜白枉顾君颜,摆脱道:“君上息怒,公子白深年不归,失了礼节,情有可原,望君上明察。”
“儿臣身有不适,先行辞职。”姜白道了一句,不顾姜武准与不准,朝府外走去。
“叩见君上!”
姜白道:“至公乃国柱,如无国柱,国本摆荡,西燕焉能稳定?医师救至公于鬼门,如挽狂澜于既倒,扶高墙之将倾,此功甚伟,如何受不得姜白还礼?”
“此子真热诚也!”
另说公子府中,世人因公子诸中毒,已全无主,俱候于门,房中独留姜白与崔元。
登基二十余载,姜武自认上不愧姜氏列祖,下不愧西燕百姓,文非居冠,武非位末,纵称不得绝代明君,一代霸者,亦受先人敬佩,引为贤者!
可观公子白,不但久候在此,对公子诸体贴备至,言语之间,急不成耐,大有丧兄断臂之痛!
姜武道:“崔卿不必拘礼,诸儿病情如何?身可有恙?”
《素问》有言:“六合之至数,始于一,终究九焉”。
对,他妒忌姜诸,妒忌姜诸职位高贵,超出公子之上,妒忌他深受君父恩宠,视之如逆鳞。
有陇山之佑,川河之险,西燕数百年得享承平,故百姓喜称之“盘龙峰”“峡水川”
能得一国公子诚恳言谢,崔元自是欢乐,笑道:“至公若知公子白等待于此,必生欣喜之情。”
羞煞!
千言万语梗在喉,悔意不息难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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