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房租[第2页/共3页]
“这老婆子。”
中午吃过炖鸡,林晚照洗一盘子红彤彤的草莓,盛一盘子金黄的沙糖桔,坐在暖烘烘的炕头上翻开电视机。陆毅年青俊美的面庞呈现在电视机上,这小伙子,真俊。
“胡说,哪儿有不吃剩菜的。今后别倒,我吃。”
鲫鱼刺太多,鲤鱼瞧着倒是肥。
她又去超市给本身和老头子一人买十双棉线织的厚袜子,最后在五粮液和红星二锅头之间踌躇半晌,一狠心,拎着两瓶五粮液回了家。刘爱国不在家,林晚照找削发里电话簿给小姑子家的大伟打电话,这个侄子夏季做煤炭买卖,四里八乡烧暖气的煤都是找他买。
“如何把昨儿剩菜都倒了,又没坏。”刘爱国小笼包醮着醋汁,觉着不大爽,又去厨房揪了头蒜,连醋带蒜就着吃。提及昨晚剩菜的事。
也的确是遇着不测。
这是刘家最大的一处院儿,按村儿里地基是东西八间南北三间的地盘,起的三层楼,南屋底层留出一间做门口出入,抛去楼梯门廊锅炉房等占空中积,拢共66间房,全数出租。
有热炕头,刘爱国也不肯坐沙发,端着水跟着坐炕上去,拿个沙糖桔剥皮。这桔子皮薄,他那干一辈子庄稼活的手,粗,把个桔子剥的坑坑洼洼、破破拉拉,“啥桔子,这么难剥。我出来出来的常见生果店摊子上卖这桔子的,这么丁点大,齁儿贵。”
刘爱国百看不厌的盯着林晚照在灯光下数钱捆钱记账的模样,内心升起非常的满足。
林晚照斜瞥这老东西一眼,“一分钱一分货,好东西就别嫌贵。”
之前过年都要提早屯下很多鸡鱼肘肉,现在不消,现在甚么都便利,时买时鲜。林晚照踱着步子出来,也不买别的,她也不懂太初级的吃食,就平常菜呗。新奇的紫茄子,翠绿的小黄瓜、顶花的嫩丝瓜,各要了一斤。另有笨鸡蛋要了两盘,这类鸡蛋要贵些,之前舍不得吃,现在林晚照都想明白了,也就舍得了。
“我怕冷,我不省。”
待酱汁煮开,林晚照下入鸡块,盖子一盖,顺盖沿儿再淋一圈净水,严实保温。
嘴里一搁,一股子鲜甜桔子水溢满口腔,刘爱国巴嗒两下嘴,“嘿,挺甜。”
伉俪俩那样俭仆,自家烧煤都省着细着,锅炉房这里的煤向来不短。她会收租户取暖费,但煤火也给的足,一早一晚夜里都是暖哄哄的。
这是老两口的小夺目。不敷为外人道。
“煤得省着用,过年孩子们返来可得一天一天的烧,孩子们都怕冷。”刘爱国脚抵住炉底的封火门一拉一合,又把开着的炉底关上了。
到下午五点钟,林晚照把水烧上,棉袄头巾围脖儿全幅武装好,从大衣柜上层搁钱的曲奇铁盒里拿出个硬皮本子,把本子搁包里,林晚照挎着包就出门收房租去了。
林晚照出去遛达遛达,实在村还是阿谁村,路还是阿谁路,老槐树也还是阿谁老槐树。因为周边工厂多,打工的多,村里几近家家都建起楼房用于出租。可又是分歧的,邻居乡亲都还是年青的、精力头实足的模样,连村口菜铺里摆着的水灵灵的鲜菜都格外招人喜好。
“房东,今后再早退,我们就当免了啊。”
在家把房租点清楚,一百的放一边儿,五十的搁另一边儿,在小本子上记上数量,家里开支的账簿也记一笔。然后,裁张长纸条,像银行那样把纸条一端塞进钱中间,用压力牢固好,牵着纸条一捆一折,拦腰打好结,一摞钱整整齐齐搁包里内口袋,明儿存银行去。
“嘿,我还得服侍你了!”嘴里说着酸话,刘爱国倒了两杯水,从窗台上拿下蜂蜜瓶子,舀出两勺蜂蜜,一人一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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