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第2页/共3页]

尼玛不忘拍了拍梁成的肩膀。梁成内疚地笑了笑，然后把目光落在了格桑身上。格桑看了看梁成，又把目光转向了我。她眼里仿佛有泪花在涌动。

“羽哥，他们来了。”

别了，欢愉与苦痛的影象！

安多不忘给我一个拥抱。我拍了拍他健壮的肩膀。

我看了看尼玛，摇了点头。

“所长说你今晚就住这里吧。自从你走后，这里还没住过人呢。”

镇上的公路上，一群身着民族盛装的牧民踏歌而来。走在前面的是一匹大黄马，牵马的牧民一身红白相间的藏装，戴着高高的羊毡帽，他满脸喜庆，而坐在顿时的是一个有着淡淡高原红的女孩。各种绿松石、珊瑚制成的饰品挂满了她的脖颈，让她看起来多了一份华贵。

“好就好，好就好……”

梁成是刚强的，也是让人佩服的。他终究压服本身的父母，留在了卡当。在这个过程中，我实在没起甚么感化。

“谯羽！你来了，快坐。”

阿妈握着我的手。她的手很粗糙，再没有两年前的细滑了。我没想到两年的时候，她窜改这么大。

我从小都没乱来太小孩。这下我慌神了。

查亚，我一向等你抨击我。但是你的人呢？

……

“我早就说过他大有可为。看来我当时还是有目光的。”

仿佛是有天生的默契，尼玛话刚说完，小尼玛就咧开了嘴，大眼睛盯着我一个劲地笑。

“感谢你，羽哥。”

“快点，咋这么慢？”

“如何办？如何办？”

阿妈用手帕擦掉了脸上的泪珠，然后站了起来。

“嗯，阿姐，要笑啊！明天是欢畅的时候，要笑！”

“嗯。”

我摸了摸本身头发，内疚地说道：

“唉，谯羽，你也该找一个了。”

“那是，那是。有你这个差人弟弟，我怎敢胡来？”

仿佛是想起了甚么，阿妈神采黯然，一行泪水不自发地流过脸颊。

……

“我看不起你，就喜好欺负弱女子。等你好了，看我如何抨击你！”

我翻开了抽屉，抽屉里另有我之前无聊时写的碎言。它们乱糟糟地躺在那边，我随便抓起了一张。

分开卡沙村的时候，西边呈现了火烧云。那肆无顾忌的红，把上面的雪山也染成了红色，然后是草地、湖泊，最后是那漫步返来的牛羊。

不知甚么时候，外边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我站了起来，长吸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熟谙得不能再熟谙的房间，跟着安多走出了院子。

“唉，你如何这么重，要压垮我啦！”

格桑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梁成说道：

“你和你爸一样贪婪。还好，我但是做了筹办事情才来的。”

“你变了。”

我翻开了观光包，一股脑地拿出了小孩穿的衣服，另有汽车玩具，我把玩具在小尼玛面前晃了晃，小尼玛立即就被吸引了。可玩具比他的头还大，他只能“呀呀”了事。

阿妈瞥见是我，又是搬椅子，又是倒茶。我仿佛看到了两年前的阿妈，但是她身形比之前更加佝偻。她老了。

安多竖起了大拇指。尼玛也拥戴道：

这天下向来不缺风景，缺的只是发明！

“梁教员来了我们小学十年。十年间，门生出去了一茬又一茬，有的上了大学，有的已经插手事情了。你带来的窜改大师是看得见的。在这里，我代表卡当的父老乡亲向你表示感激。同时，也祝你和格桑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想玩，就快点长大哦。”

“别在这杵着了，从速走吧。美娇娘可不能在太阳下太久哦！”

我发明我的心在疼。它实实在在地疼，从心底到心尖，像滚雪球一样，来回揪着疼。我捂着胸口，瘫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