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族学[第1页/共4页]

“村里有多少孩子想读书？”他问。

方长庚感激不尽：“二爷爷，感谢你。”

幼清反应很快，眼睛都不眨就开口道：“先生教我《孟子》。”

幼清下认识去看老李氏，仿佛不晓得面前这小我在说甚么，很快又回过甚盯着方长庚, 举止言语非常有规矩：“不怕, 但是我好久没见二哥了。”

幼清想了一下，最后用力看一眼手上的砚台，然后捧着还给方长庚：“二哥我不要，我有砚台。”

方长庚不能让孩子绝望，让他在书房随便看，然后开端翻找，半天也没发明一件好东西，不免皱起眉头，心想还是转头买点别的送给幼清。

方万英也为这件事忧愁：“长庚，你是不是想到甚么体例？你是不晓得，镇上本来两家私塾都不办了，撤除你思成叔这里，就只剩两家，要花两份束脩才气出来，村里人哪有那么多钱，一个个都来抱怨，我和你二爷爷也没辙。”

幼清大眼睛在方长庚脸上游移了一下, 像是想起甚么教诲似的, 当即停止“东张西望”, 目光定定地落在方长庚鼻子上, 软软地说：“我记得, 是二哥。”

方万明已经风俗了，言语间听不出甚么悲观的情感，语气非常暖和：“大夫都说没体例，只能渐渐涵养，不累着就不会有事。”

方万明叹了口气：“年前村里很多人来找我和你爷爷，说是想让村里的孩子们到我这里上学，可我年纪大了，你思成叔也没阿谁精力，只能把人回绝了。”

去大哥族长过世，当时方长庚已经中了进士，并且村里葡萄莳植办得很好，恰是老方家风头最盛的时候，村里几近统统人都发起选方万英当族长，方万英推让了一下，实在拗不过村民们的热忱，就应下来了，当时也没想过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方万明另有些踌躇：“长庚，这么做你未免捐躯太大，不如让村民们先欠着这笔银子，今后每年还清……”

这几年方万英几近不下地干活，并且家里丧事接二连三，心宽体胖，看上去没如何老，乃至比之前还显年青了，倒是方万明思虑太重，白头发竟然比方万英还多。

方长庚有些听不下去，忙打断何氏，牵着幼清去了书房。

何氏听了又欢畅又警戒：“话可不能这么说，如何能和长庚比呢？不说我们幼清没长庚聪明，再说他是小辈，对长庚要尊敬，用不着比较。”今后她儿子还要仰仗他这二哥，她不敢胡说话。

方长庚忍不住伸手摩挲了一下幼清的脑袋，他也不晓得为甚么, 就是很喜好这孩子, 或许也跟这孩子的名字是他选的有干系。

方长庚笑笑：“是幼清聪明听话，换个奸刁拆台的我那里会这么喜好他。”

幼清有些内疚：“先生夸我了，但是先生说二哥很短长，要我以二哥为表率。”他刚看到方长庚的时候很严峻，因为有些记不太清他的面孔，但是对方看起来仿佛很喜好他，说话声音那么轻柔，长得也都雅，他就没那么严峻了。

“莫非就没有大夫能治了吗？”方长庚忙问，方思成才四十几，得这类病也太不利了。

方长庚点点头，现在方沅君是大户人家的西席，方沐君也在镇上找了一个账房的活计，糊口上确切没甚么压力，也算提早退休了，只是行动上受了很大限定，不晓得方思成能不能受得了。

幼清忙抱住那块砚台：“二哥别扔，那就给幼清吧，幼清不会乱丢的！”

他四顾了一下，打断她们：“奶，爷爷去哪儿了？”

刚想对幼清说，就看到他踮起脚摸书桌上一块用得很旧了的砚台，眼睛发亮。

方长庚当然不想让方万英因为这类事劳累，当即说：“那就找个启事退了，之前也没传闻一点小事都要让族长出面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