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中秋佳节[第1页/共3页]

宋如锦似懂非懂地点头。

宋如锦想起刘氏方才的话，不由问道：“那陈姨娘和二婶婶她们呢？”

宋如锦见她说的跟真的一样, 又憋不住笑了。

徐牧之内心便有些遗憾。他美意美意替她说话，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张秀景的《春暖图》。”华平县主信口扯谈, “花鸟虫鱼皆栩栩如生, 意趣实足。”

“给，当然要给。但我也不能让她拿得太痛快。”刘氏道，“既然公中的银子不敷，那我就要拿她的梯己来补。”

刘氏想了想，道：“周嬷嬷，昨日侯爷不是赏了她一对扭珠华胜吗？”

刘氏笑了起来，“确切不是甚么奇怪东西，一日也就一文钱的嚼用。但你可知，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积少成多，也是极大的一笔开消。再说给了越姨娘，就不能不给陈姨娘，给了我们大房，就不能不给二房。公中的银子就这么多，都用在这类处所，去哪儿腾出银子给你做标致衣裳？”

来交常常的仆妇劝她：“二女人，这儿都是柴火味儿，又是风口，您想吃甚么说一声就成，我们做好了给您送去。”

“记不住也得教，锦姐儿终归要嫁到别人家里当主母的。甚么都不懂，如何和妯娌妾室打交道啊……也怪我，打小便宠着她，到现在只知吃睡玩乐不谙世事……”刘氏越说越忧愁。

刘氏揉了揉宋如锦的面庞，“我为妻，她为妾，我做事，不必问她答不承诺。”

她忽地忆起了一段旧事。

“夫人，依老妇看……”

“就是阿谁岁寒三友鎏金小手炉呀。你可不准狡赖，我已细细问过宫里的人了，当初这个炉子就是赐给你家老太太的，除了梦姐儿还能是谁？”

“那也不可。我们偌大的侯府，钟鸣鼎食，世代簪缨，府中的姨娘要一份绿豆汤都供不起，不但你爹爹晓得了要怨我，便是传到外头，也是让人笑话。”

“陈姨娘有嫁奁铺子，我便从她的铺子里抽银两。至于你二婶婶……那是她的房中事，与我不相干。”

靖西王妃天然看出她不欲多说，笑了笑没有持续问下去。

刘氏轻哼了一声，“本来看她能比及哥儿生下来，直到六个多月才来盛京，还当她是个能忍的，没想到，也不过是这类货品。”

次日一早，刘氏告诉了大厨房，每日给府中几位姨娘送一例绿豆汤。动静传到了梨香苑，陈姨娘细心问了个中原因，气得吃不下饭。既恼刘氏随便措置她的嫁奁，又暗恨越姨娘多事。

徐牧之便立在一旁, 悄悄地看着她，唇角微微翘起，眉眼弯弯。

但她毕竟长成了矜持浅笑的贵女，不复他欢乐的灵动模样。

“如何了？”刘氏问道。

“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一碗绿豆汤都巴巴地找夫人讨，带累我的嫁奁都守不住。她倒好，身无分文来的侯府，多用一碗绿豆汤都是赚的。我的嫁奁，那但是要留给墨姐儿的！嗬，赤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叫甚么事儿！”

宋如锦摇了点头，“我是来看吴嬷嬷炸春卷的。客岁立春，娘夸吴嬷嬷做的春卷好吃，我也想学着做，做好了给娘尝尝。”

她本身说得也心虚。这等上赐的东西，为表恩宠，向来都是独一份的。

宋如锦想都没想，便答：“情愿，当然情愿。”

宋如锦回到侯府的时候天还没有黑，刘氏正在等晚膳。宋如锦便密切地依偎在她身边，谈起本日的所见所闻。当然，偷溜去英国公府那一段是不敢说的。

“是。”周嬷嬷笑着应了声。

“是有这回事儿。那华胜还在库里，没拿去给她呢。”周嬷嬷道。

刘氏蹙了下眉头，涓滴不掩讨厌神采，“给她几分色彩，她倒开起染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