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起意分家[第2页/共3页]

“是啊，才七个月呢，这会儿还没生下来，也不晓得是爷还是女人。”

起先宋如墨还听得进劝，厥后听多了就开端嫌了：“姨娘别多事了。我书读得好，您脸上不也有光？”

是日申时三刻，陈姨娘终究产下了一个男孩儿。宋怀远喜出望外，给孩子取名叫衍哥儿。

立在门口的宋如墨下认识地往边上一缩。

心中到底有些失落。她如何，就没个儿子傍身呢？

她并非不识字。长姊如母，宋如慧也曾将《千字文》、《百家姓》一字一句念给她听，也曾一笔一画教她写字。何如这位女先生一见宋如锦的字便皱起了眉头，说她写得“浮于纸面，圆润不足，筋骨不敷”，命她每日习字时在手腕上悬一只半斤重的秤砣。几天下来，宋如锦便手腕酸痛，抬都抬不起来。

宋如慧搁下笔，端妍的面上现出笑意来，“你好好练，将来必然比我写得好——不准偷懒，我可听你屋子里的人说，你为了不上闺学，常常赖床不起！”

接下来的几天，宋如锦过得暗无天日。

宋如墨心中涌上一阵儿悔意，歉疚又严峻地望着陈氏，“姨娘，你如何样了？”

纫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芝麻元宵放到了宋如锦面前，“过会儿就要出门看灯，女人先用些垫垫肚子。”

侧倚在美人榻上的刘氏欣喜地笑了。她看着天真烂漫的次女，再看了看聪明端雅的长女，连日来因陈姨娘产子的阴霾都消逝了很多。

早晨夜深了，宋如墨还要点着蜡烛，翻几页琴谱。

宋如墨感觉本身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轻飘飘的没劲儿。枉她特地在老夫人面前提出来！

陈姨娘按住荷香的手，神采垂垂惨白起来，“快，快去叫产婆。”

“母亲聘了教书先生？”宋如墨扫了眼在场的平辈们, 内心揣摩了一下, 很快猜到那两个教书先生中定然一个教宋衡，一个教宋如锦，说不定还会捎带宋如云。

宋如墨菱唇一抿，眸子子转悠了半圈，便娉娉婷婷走到刘氏跟前, 笑靥如花道：“多谢母亲。女儿必然好好向先生请教。”

陈姨娘万没有想到本身亲生的女儿会这么贬损她，气得神采发青，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宋如墨说不出话来。

宋如墨的景况反倒比她好些。陈姨娘毕竟出身诗礼传家的昌宁伯府，写得一手端方清丽的簪花小楷，昔日也没少教女儿吟诗弄月，是以宋如墨才情斐然，颇得孙先生的赞美。

刘氏自蒙受了昨晚的变故，已经没甚么心机理睬这个庶女了。听她如许说，便一副无可无不成的模样。

陈姨娘那里舍得她这么辛苦？一向劝她，“留着明日再看吧，细心熬坏了眼睛。”

疏影公然抱怨了两句，“让你来奉侍女人，你不好好劝劝她就罢了，还跟着她一道躲懒。”

宋如锦却捧着碗，踩着小碎步走到刘氏跟前，乖灵巧巧道：“娘先吃。”

过了一会儿，疏影来了，见宋如锦头还闷在被子里，不由奇道：“外头吵成那样，女人倒也能睡着？”

“行行行，不提这茬了。”宋如慧主动转移话题，朝小厨房喊道，“纫秋，元宵煮好了没有？快端来给二mm尝尝。”

“哎。”外头有丫头应了一声，“就来。”

总之没她的份儿！

“不谨慎绊了一跤。”陈姨娘衰弱地笑了笑，“侯爷，这孩子没足月，今后怕是要多多费心了。”

大屋子息薄弱，取名宋衍，多少有些盼望繁衍生息、后代连缀的意义。

再想想五岁习字七岁作诗、自幼聪敏娴雅的宋如慧，宋如锦又添上一句：“天然我是比不过大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