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上元佳节[第2页/共2页]

这会儿才将近戌时，往年上元节的这个时候，灯会也才方才开端。刘氏瞥了眼不远处的徐牧之，见他虽在和一众世家后辈道别，眼睛却时不时往这儿看，再想到老夫人应允，二人现在鸳盟既定，便也不拦着他们来往，“只准在内城走一走，不准跑到护城河边上去。”

“不可！”徐牧之立马点头，默了半晌，语气又软了下来，“mm不懂时价，一支玉簪够买一全部馄饨铺了。”

圣上一贯是世人存眷的核心，他一暴露怠倦的神采，便有识人眼色的臣子请他归去歇息，圣上便顺势站了起来，叮嘱大师吃喝纵情，渐渐踱步走了。

“锦mm。”徐牧之把宋如锦拉出好远一段间隔，说完这一句，就不晓得该说甚么了。他的眼瞳乌黑，像被水洗过，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曲。

宋如锦赶紧施礼，“劳殿下体贴，家父是忠勤侯。侍女去取点心了，并未曾迷路。”

徐牧之环顾了一下四周，粗陋的泛着油光的桌椅，朴实的烛台，一根款式简朴的蜡烛灼灼燃烧着，映着宋如锦格格不入的锦衣华服、精美贵气的嵌珠花钿、浅浅如云的笑靥。

宫宴虽昌大，但送来的饭菜都是凉的。她一整晚也就吃了点生果点心。眼下又走了这么多路，不瞥见吃的还好，一瞥见吃的立马饥肠辘辘。

两人手牵动手逛了好一会儿，走到一家馄饨铺前面，宋如锦就走不动路了。

她望着远处的火树银花，喃喃道：“真都雅，好想去看啊……”可惜娘不准她跑那么远。

他觉得锦mm是他的，没想到也是有人来抢的。

“我晓得！”宋如锦还没说话，帷幔内里忽地传来一道声音，而后便见徐牧之一把翻开帷幔，撑着抄手游廊及腰的雕栏跳了出去。

直到徐牧之拉着宋如锦的衣袖施礼辞职，梁安才恍然明白他说这话是甚么意义。

“此画名为《海棠春睡》，是前朝亡国之君昭文帝所作，当然，这幅只是仿作。”徐牧之草草行了一个礼，便朗声娓娓道来。自那日宋如锦以画为回礼，他便着意研讨起了历代名家画作，本日倒可巧能显摆一回。

宋如锦顺服地牵起他的手。徐牧之紧紧握住，抿嘴笑了一下。

宋如锦盯上了他紧握在手里的玉簪，就着馄饨铺些微的灯火看了两眼，道：“这支簪子成色不好，雕工也不邃密。”

呼吸间的热气扑在宋如锦的耳边，宋如锦侧头躲了一下，揉了揉耳朵，“你别凑过来讲，好痒。”

他望着她清澈的杏眼，小声道了一句，“mm今后少和六殿下来往。”

明天虽是十五，但气候并不好，圆月一轮，隐在乌云后，透着暗淡无华的光芒。比拟之下，各式灯笼就格外刺眼夺目。两人赏了一会儿灯，猜了几个灯谜，远处就传来噼里啪啦的焰火声。循着声源望畴昔，只见一个个烟花在半空炸开，把全部夜空都照亮了，千树花开，星落如雨。

今上大病初愈，虽着意和群臣热烈一番，但大半个时候畴昔了，就有些力有不逮。

梁安没有动，只是负起手来，打量宋如锦刚才凝睇的宫灯，“女公子可知这灯上的画是何人所作？”

徐牧之抿了抿唇，眼中映着满街的灯火，就像闪着星光，“那来岁上元节，我们去护城河那儿看焰火，好不好？”

体系便提示道：“这是六皇子。”

宋如锦点了点头，眼神还是忍不住往馄饨铺那儿飘。

宋如锦侧身，表示梁安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