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东风夜放花千树[第2页/共3页]

现在，讷采已经把肃文当作了本身将来的半子，各式叮咛，恐怕他出错，“从刚才端亲王话里的意义来看，能进入咸安宫的，恐怕非富即贵，进学前这些光阴，必然要谨慎谨慎，不成再生惹是非。”

墨裕还是镇静，“这咸安宫，将来就是朝廷第一官学，不须会试殿试，便可直接保举外任，传闻，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端亲王掌总呢！”说到“皇上”二字，他双手一拱，以示尊敬。

胡进宝看他一眼，“二哥，你胡涂了？就是直隶提督国魁家的二公子墨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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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哥，等会观完了灯，你教教我好吗？”惠娴眼波流转，满目温情。

“听别人唱他们是角儿，我唱，我就是角儿！”肃文笑道，“再说了，这是我专门唱给你听的！”

见多隆阿终究回过味来，拉着懵懂的三妞朝前走去，他一把抓起惠娴的小手，“我给你唱个小曲吧。”

“是啊。”墨裕承诺得非常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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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娴也浅笑地看着他，蹲了个万福。

多隆阿看肃文不说话，也觉得他在生墨裕的气，他手一挥，“去去去，你家老爷子是提督，寻我们这些没品没级的虾兵蟹将做甚么？”

“肃文，你活过来了？”来人欢畅地一把抱住了他，“我就说嘛，吉人自有天相！”

“我听婶子说，你要到咸安宫上学，”墨裕却不活力，“真是太巧了，我也要去咸安宫的，正愁没个伴呢。”

惠娴拉着三妞的手，肃文、多隆阿、胡进宝跟在前面，徘徊于灯海星火之间，沉沦于火树银花之畔。

“哪有咸安宫官学？”阿玛叹口气，站起家来走到檐下鸟笼跟前，“你不要跟阿玛扯谎。”

肃文一笑，接着把端亲王的话复述了一遍。

肃文看看惠娴，低声唱道，“正哪月，十啊五，闹哇元宵呀呀子哟，火炮哇，连天门哪前绕，喂却喂却依喂却，喂却冤哪家舍呀嗬嘿，郎啊锣鼓儿闹嘈嘈哇。”

“唉，景仁宫，那可不是普通人能进得去的！”肃安道，“老二，你命里就没有这一步！命里一尺，难求一丈，认了吧！”

惠娴也有些绝望，但转眼间笑道，“叔叔，婶子，景仁宫是官学，旗里也是官学，都一样的。”

多隆阿与胡进宝固然在前面走着，却不时存眷着前面的动静，见惠娴红着脸跑过来，两人一挤眉，一弄眼，哈哈笑起来，笑得三妞非常迷惑。

他拍拍肃文的肩膀，回身朝屋里走去，北风把他的袍角撩起老高。

阿玛完整放下心中的大事，顿时提及他的“闲事”来，肃文现在却对养鸟无涓滴兴趣，但只能姑息听着，阿玛却觉得他当真好学，讲得更来劲了！

见肃文不说话，墨裕却觉得肃文在生他的气，忙解释道，“我这刚从古北口返来，本年，老爷子过年也不回北京，我就在古北口大营过的年，傍黑才返来，我饭没吃就去寻你，寻你不着，揣摩着你拉着惠娴在这看花灯呢。”

“花着花谢甚么花黄？兰花黄。麽花香？百花香。兰花兰香百花百香相思调儿调思相，我自打自唱自帮腔。咦嗬郎当呀嗬郎当瓜子梅花响丁当。喂却喂却依喂却喂却，冤哪家舍呀嗬嘿郎呀玄月里菊花黄哪。”

肃文紧赶几步追上惠娴，劈面却又走过一个青年，“肃文，肃文。”他亲热地喊着，在拥堵的人群中吃力地向这边挪动着。

“肃文，你要记着，这是一个绝好的机遇，端亲王乃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前程不成限量，进入咸安宫后，必然要谨慎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