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章 无法按捺的快乐[第2页/共3页]

肚子里填饱了肉，杨度镇上的小吃就没有了引诱，加上方小亮果断以为，花个四五块在街上吃太不划算，以是方远分外又给他五块钱。

……

“拿去、拿去！”

回到床上躺了一会，方远爬起来，拖出纸盒子，拿出小人书，又数了一遍，来回折腾好几趟，这才安稳下来。

“爸，你也返来了？”

干完这些，他走到老婆身边，帮着她稳住洗衣机。

对，还要有一台洗衣机！方远悄悄记下，看到老妈辛苦样，说：“妈，你去歇歇，我来洗。”

方小亮的声音有点发虚，像是做好事被抓了现场。

洗衣机收回震天响，像是底下有脚，一会就跑出了半米远。

……

方远把早上吃剩的卤猪头、大肠带到了船上，中午的时候，就用船尾的土灶热热，买来一瓶啤酒、几瓶汽水，和方小亮美美吃了一顿。

方远把纸盒放在床底，又在上面压了一只厚木箱，像是怕纸盒会长了腿本身逃脱。

“一毛的。”

“你现在这饭量，去同窗家用饭就空动手？明天还去的话，带点肉去。”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方文明把烟抽到了屁股根，这才扔进灶膛。

一百、还二百？！方小亮被方远描述的夸姣远景惊呆了，他张大嘴，嗬嗬嗬的吐着气，好半天赋醒过神，欢乐又烦恼的拍打额头：“这么多钱该如何花呀！”

这个姿式怪别扭的，让她的腰部老伤模糊作痛，她不得不隔一会就握拳捶打后腰。

“玩你的去，别拆台。”

“你小子真有志气呀，过几天你就有一百、二百了，你哪去换这么多一毛的，再说厚厚的一堆藏哪去？如果给你妈抄到了，你就哭吧！”

“给！”

一人两碗热腾腾的菜肉大馄饨，五毛一碗，两块钱；十个香喷喷的生煎包，两块钱；两个香酥烧饼，五毛钱。

“小远叔，你真能吃。”

房间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会后，门开了。

可惜还要再等上一天，那就忍忍、再忍忍，方远设想着他打算胜利的那一刻，设想着爸妈被这份高兴打击后，各种惊奇的神采……

风趣呀，竟然做了一样的梦，在梦里他仿佛长大了一点，昨早晨老虎打猎没有胜利，明天一口就咬死了野兔。

他在做梦，梦中他又成了小鱼、小马、小猴、小虎，最后仍然是一只没翅膀的鹰，仍然坠落在地上。

“哎哟哟，睡觉还反锁门，你又不是大蜜斯。”张菊芬看着方远走出房门，鼻子一嗅，“甚么怪味，快去洗洗再来吃晚餐。”

方小亮喜滋滋的接了，谨慎的折好放进裤兜，没过几秒钟又摸出来，一边傻乐一边数，恐怕这钱会飞走。

……

到家已经四点多了，大门锁着，老妈还没返来。

方小亮家在村东头的河边，孤零零的两间二层楼，和摆布邻居隔的很远。

三下两下扒拉出小人书，方远从裤兜里取出汗津津的钞票，一千多块钱，只要十张百元大钞、一张五十块、几张十块的和一些零票，他却整整数了好几遍，然后一张张摊开，捋平整，谨慎翼翼的放在纸盒底部，盖上小人书。

……

“哪、哪个——”

……

“是我。”

第二次去白莽河龙王潭捞铁是七月七号，那一天，方远跑了两趟杨度铁厂，捞了六千二百斤，挣了二千七百九十块，给了方小亮三十五块钱。

方远看到老爸正蹲在灶膛前烧火，就问道。

我挣一千多，只给小亮二十，我是不是太吝啬了？方远有点不安，但不安很快就消逝了——

“那，能不能换些零的？”

躺在枕头上，方远满足的感喟，他的心已经没法包容这庞大的高兴，火急但愿爸妈能够分享和高傲，他更巴望能从爸妈的脸上看到真正的、轻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