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栽了[第1页/共3页]
忠伯答复道:“夫人说是这位哥儿刚来的那段日子里闹着要他杀,凡是屋里有匕首、剪子类的利器,他就握着闹,传闻还弄伤了几个下人。厥后夫人让人把他屋里的利器拾掇洁净了,他又砸了茶壶、碗盘,还要闹,夫人无法之下只好把他送到这来了。”
南子慕在黑布后翻了个明白眼,心说神仙说话你们如何听得懂?
他沉吟半晌,又道:“何况是我们对不起人家……他闹的那么大,怎的也不知会我一声?”
被绑着的南子慕也一点没怂,只是感觉好玩。
“有甚么好怕的,瞧给你吓的。走,我们领了赏钱回家抱媳妇去。”
“……”中年男人有点口干舌燥,有感而发道,“八成真是个傻子。”
面具是南子慕在路摊上猎奇买的,罩在脸上并不如何舒畅。
“李忠。”李行之正色道。
那矩形洞口太小,一次只能传出来一道菜,李行之内心有点堵,一边传菜一边道:“委曲你了,待会我让他们给你换间洁净屋子。”
但是怪哉虽是要叹的,却也没让这位侯爷多想,李行之打小不信鬼神,只当这树是抽了疯,接着踱步到木门前。
“是。”他轻飘飘这么一句,却叫忠伯吓出了一身盗汗。
南子慕点了点头。
“上边说是随便找个乡野间长的能看的哥儿,可你说那些乡间哥儿一个个嗓门极大,前次我一小我去,好险没被他喊聋,返来后还耳鸣了好些天。”
迷含混糊直接闻声中年男人那越飘越远的声音:“这神药但是当今圣上赐的,说是就算是九天上的神仙也得着道,一次下去就能怀……”
怪事……李行之在内心暗叹道,现在是农历玄月,正值暮秋,这梧桐树莫不是成了精?邻近夏季还要抽芽……
李行之在那边站定,挡住了这把光源。
说来真的很心伤,南子慕在终南山被骗山神也当的好好的,就那么一天去人间转转,吃喝玩乐了一整天,讨了个酩酊酣醉,路都不会好好走了。
男人先是将他黑布解开来,又把面具一翻开,提着个灯笼往南子慕的脸上照,他的脸上暴露既惊又喜的神采,忙唤另一中年男人过来:“快来看,是个美人。”
屋里的南子慕心跳的缓慢,对他们口中的“神药”有个了大抵的猜想,他现在不止口干舌燥,姿势另有些节制不住的淫/乱,在床上滚了几圈后就翻不动了。
喝完一杯的南子慕又向中年男人眨了眨眼,男人忍俊不由道:“如何,还想喝?”
“不至于,真是老虎,我们两个大男人还治不平他?”
“侯爷好福分。”中年男人半调侃道,“这模样看起来比他那夫人还要好……”
他被蒙了眼拴在柱子上,只闻声他们在那抱怨并参议,他想走是极其轻易,捏个诀便好。只是此时脑筋醉得不清不楚,虽说终南山才构成时他便生了灵智,千秋万载中,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
他渐渐抬起酒杯,笑着看南子慕把一整杯酒都喝洁净。
那塌了一小角的篱墙往上,有一棵长出框来的梧桐,枝干矗立,金黄如盖。风一刮过,便是一地落叶萧索。
里边的南子慕是真委曲,人话他是能听懂大半,可本身却不会说。早晓得有明天,当初就费点时候跟着红玉他们一起学人话了。
“就是丑,也来不及换了,那边已经在催了,说是那位爷又要走了。”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此人带着个花里胡哨的铜假面,万一待会摘下来,将那位爷吓的不……”
南子慕既是神仙,模样如何也不会差,迷离的桃花眼和灯火下仿佛渡了层薄釉的唇,因酒意上头而泛红的脸颊和耳根,叫人移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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