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3页/共3页]

摆摆手，贺云昭叫两个丫环先退下，本身走上前去，冷酷道：“你来做甚么？”视野落在沈玉怜微凸的小腹上，肚子里的孩子怕是已经有四个月大了。

程怀仁切齿道：“云昭说一句‘不是’便那么难么？”

贺云昭昏倒了几日，这日夜里她逐步复苏，模糊觉着身边有人在喂她吃药，展开眼却瞥见是她年青的婆母——被她那短折的公公娶返来冲喜做填房的何云昭。

怒急攻心，贺云昭扑上去诘责程怀仁：“你偏疼她也就罢了，为何连我的孩子也不护着……”说到最后几个字，她已失声，喉咙沙哑地抽泣，眼里满是绝望。

沈玉怜不依不饶，抓着程怀仁的衣衿，道：“表哥，你就是要包庇她是不是？！她不谨慎把孩子弄没了，莫非就要我的孩子陪葬？凭甚么！”

贺云昭想起她未出世的孩儿，把茶杯重重地砸在桌上，也红了眼圈道：“是不是你们两个莫非内心不清楚？一个做戏给另一个看，却要叫我帮手敲锣打鼓，多此一举！”

抹了抹眼泪，贺云昭置之不睬，再多的庶出子，又如何同她的亲生子比！

一提起来远山院的事，沈玉怜又止不住泪，靠在程怀仁肩头道：“表哥，是怜儿的孩子差点没了，情急之下才来找夫人的。”

一道锋利的羽箭射出去，何云昭挡在贺云昭的身前，笑望着贺云昭，临终前道：“我晓得，你是好女人……”

贺云昭自小产以后脾气愈发差，便是连对付都嫌吃力，沈玉怜来这里岂不是碰钉子么？程怀仁不肯见到她们两人抵触。

提及来也偶合的很，两人的名讳竟然非常类似。

沈玉怜深受威胁，跑上前抱着程怀仁的手臂，逼问道：“表哥，你不是说了我的孩子让我本身教养么？莫非你舍得我们骨肉分离？便是你肯依，姑姑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