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3页/共3页]

不管如何样，程怀仁都感觉摆布难堪。

程怀仁眉头深皱，妻妾有别，嫡母就是嫡母，就算不是他生母，称呼上也不能乱了。

沈兰芝的丫环合春早就守在门口，远远地见人来了，当即出来通报，沈兰芝趴在床上嘶声痛哭。

文兰本是下人不该群情主子的事，但府里的端方实在太乱了，恰好新夫人有手腕有魄力，该说的时候就要说。

沈玉怜喝了口茶，故作讶异对文兰道：“女人，茶水凉了，可否劳烦你再帮我换一壶来？”

程怀仁也晓得沈兰芝这些年为他支出了很多，乃至不吝做些损阴德的事，可嫡母教诲他的那些话也都是公理直言，再者，他也实在不想背负一个“小妇养”的名声。

文兰应了一声，又道：“那少爷和沈女人……”

沈玉怜体贴道：“表哥既不肯说，必定是怕这话伤着姑姑的心，姑姑还是不要听了罢！”

程怀仁面色温和道：“表妹如何未几歇息会儿？”

程怀仁感激地看了沈玉怜一眼，低头持续安抚沈兰芝道：“娘，她是嫡母，儿子不管如何总不能叫她何氏吧？若被她拿捏住错处，又是一顿经验，外人也更加看不起我，感觉我是庶出子，是没端方没教养的人！”

沈玉怜出身也不幸，母亲早逝，父亲另娶，接着父亲又去了，继母也不是个善茬。当年刚被接进府来的时候，小小的一小我连笑都不会，只敢抱着沈兰芝，一离了她就要吓得哇哇大哭。厥后垂垂待得久了，也只和程怀仁靠近，像一株凭借他而活的小白花。

他这还是用心往好了说，沈兰芝如果闻声原话，早气得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