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第2页/共6页]

丫环小厮们没见过贺云昭这般模样，都吓坏了，觉得勤时院又惹上了甚么事。

沈兰芝无动于衷，贺云昭面色渐冷，起家对门口的婆子们撂下话道：“去把迎春居的东西都搬出来，待会儿让文兰归置到库房里边去，屋里只留床榻桌椅茶杯，其他物件，一件不留！”

熊熊大火，锋锐长剑，何云昭无辜惨死，贺云昭可记得清清楚楚！

这声饱含哀伤的呼喊，让贺云昭心头一痛，她猜到是红枫小苑的“本身”出事了！

都城当中北风凌厉，如刀刮面，曹宗渭怕贺云昭着风寒，不准她骑马，命下人抱云套马驾车，他骑马带路，三人一道去了镇国寺。

从迎春居走后，贺云昭便去了勤时院。

贺云昭开门见山道：“卢氏是你找来吧？”

待月抱云也觉着这就是程怀仁的手腕，遂进步了警戒，寒夜里也是瓜代而眠，留一人重视榕院的意向。

程怀仁与沈玉怜现在是同病相怜，又是小年夜里，一箩筐说不完的话，待月都看了大半个时候，都没见两人又甚么非常之举。

曹宗渭挥挥手，让收到惊吓的丫环先出去了，他皱着眉问贺云昭道：“我这就命人去找他。”

这话太奇特，曹宗渭都没来得及细想，便道：“你别怕，有我跟着你，不会有事的。”

贺家的丫环领着贺云昭去了快意院，不但武定侯府的人，陆家的人也在。

程怀仁自嘲道：“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想看着我生不如死――夫人！我只问你一句，这半年来，你可曾对我至心关爱过？可曾有半分至心给我！”

程怀仁点头道：“娘把银子都我了，你先拿去见见龙道婆，若她肯互助，我再同你去细细商讨。”

沈兰芝死死地攥着身上的绒毯，一言不发，就像病笃之人，目光无神。

“我想清楚了，非论来世如何刻苦享福，这一世我要看到她死！”

就这么一刹时，程怀仁便瞥见龙道婆下巴上长满了恶心的东西，像腐败的瘤子，看一眼便想吐。

“若你诚恳说了，还想给我添如何堵，我好歹放他一马，若你不说，就别怪我真的心狠手辣了。”

曹宗渭冷静地替她擦掉眼泪，轻声哄道：“别怕，我这就派人去寻他。”

贺云昭与他十指相扣，抿了抿唇才开口道：“我做了很坏的梦，很坏很坏。”

贺云昭仿佛听到有人在唤她，见见回过神来，额上已经出了精密的汗珠。

度量金银珠宝，沈玉怜道：“姑姑说龙道婆居无定所，我先去她故居找找看，等事情定下了，我再寻你。”

难怪“本身”会病发了，定是何云昭又替她挡了一劫！

在正屋里服侍的丫环立在桌边道：“四娘，少爷出去了，您一走他便出去了。”

两人坐在堂屋里，粗陋的屋子里只要一张桌子，三张椅子，桌上一个茶壶配了四个杯子，其他甚么物件都没有。

办事是要花银子的，程怀仁手里有多少银子贺云昭很清楚，拉拢卢氏的钱，必定是沈兰芝的。程怀信说那夜有人去迎春居，约莫就是程怀仁拿银子去的。

越想越感到背脊发凉，何云昭攥着拳，两手发白，神采都变得丢脸了。今早程怀仁泼她的水，必定是为着要了她的命！

程怀仁将信将疑地接过符纸，道：“如许就有效？”

程怀仁低着头不说话。

待月揭了一片小瓦，见表兄妹二人一起吃吃喝喝半天，也只是互诉衷肠，相拥而泣，哭声比说话声清楚多了。

酒楼里，程怀仁与沈玉怜相聚，叫了几样小菜，一壶酒，兄妹二人一起吃了个草率的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