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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是程素云，现在是冯乔，早晓得如此，她当年就不该一念之仁，留下了这孽种！

“老夫人，四蜜斯这是完整和府里离了心了。奴婢方才命人探听了，二爷院子里的东西也搬走了大半。二爷他…恐怕也不筹算返来了。”

她如何敢？

她就算再不喜好冯妍，那也是他们冯家正儿八经的嫡出蜜斯。

李嬷嬷怔了怔，随即像是想到了甚么，神采微变。

冯蕲州为着阿谁孽种，名声孝道全不顾了。

“让你去你就去，废话甚么。”

冯老夫人饮了口茶后，却仍感觉心头气不顺。

“三皇子回京了？”

更不晓得，冯乔坏心眼的又气了冯老夫人一回。

杯中水温恰好，泡开的茶叶在水中沉浮。

“滚，让他们滚！”

这是在咒她一病不起，还是嘲笑她用尽手腕，也留不住他们父女两？

他带着冯乔两人在内里兜兜绕绕了好几圈，原是筹办带着她们去尝尝鲜，可最后还是耐不住趣儿的念叨，三人筹办一道去雀云楼，吃趣儿心心念念了好久的荷叶鸡。

在那段动乱期间，大燕国力可说是最为衰弱的期间，朝内局势不稳，边疆劲敌环伺，北地南越虎视眈眈，陈兵关隘，大燕几近朝不保夕。

冯老夫人颠末端这半晌后，脸上好歹安静了很多，想起冯乔和冯蕲州的事情，她微抿着嘴唇俄然开口道：“我记得，下月初三，就是郑国公母亲柳老夫人的七十大寿？”

李嬷嬷束手站在一旁，既不开口，也不出声，直到冯老夫人撒完了气，她才低声叮咛了人出去，让她们把满地的狼籍清算洁净以后，这才沏了杯茶水，走到冯老夫人身边。

李嬷嬷听到冯老夫人气愤至极的话，微垂着头将手中茶水递给了冯老夫人。

临安水患动乱，京中却还是繁华。

李嬷嬷嘴唇动了动，见冯老夫人已经沉着脸让她布膳，她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低着头出去叮咛人重新送了炊事出去。

冯长祗抿抿嘴角，沉声道：“三皇子前几日在临安立了大功，诸皇子中怕是没有人比他更好过了。陛下向来奖惩清楚，三皇子此次，恐怕封王有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