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9.第609章 （月牙儿）顺其自然[第2页/共2页]

外公沉默了好久，然后说道：“眼泪是她放在你这里的，你现在还给她，她取走了你的眼泪，就能健忘那些执念。”

外公将他带回屋里，在火灶里扑灭稻草，让他烤火暖身。

雾季眼睛里的烛火燃烧了，两眼无光地说：“是啊，她说她等的就是我，可我如何也想不起她是谁了。”

而后他们再相遇或者不再相遇，都说不清畴前的她到底是不是现在的她，现在的他是不是畴前的他。

说完，她分开那棵梨树，顺着巷子越走越远。她的背影被雾气侵染，像是敏捷退色的照片，色彩越来越淡，垂垂变成吵嘴，然后消逝了。

外公问：“她都跟你说了甚么？”

“那我呢？我会健忘吗？”雾季的眼睛里仿佛有扑灭的烛火在摇摆。

妈妈听了，声色俱厉地说：“它就是你！如何能烧？”

雾季和沟渠桥上的女人忘怀畴前，或许就跟稻草被烧成灰烬有着类似之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