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番外2：小徐大人的畅想日志[第1页/共6页]

没想到他竟失算了，自耿德昌退兵以后，汉人天子都换过了一任，却都只是增兵死守山海关喜峰口一线，数年下来未曾派出一兵一卒出关到辽东，倒像是将全部辽东丢弃不要了。

花筋滚子肉……徐显炀浮出笑意，确切是有几年没吃过、也没听人提过这类东西了。

信仁帝也明白他这心机，与他并骑行在归程时便道：“朕早就感觉你这身工夫只做个锦衣卫批示使屈才了。”

在柳仕明手刃哈答公主的三日以后，赫图阿拉城表里已归于安静，天子之师入主城内临时休整，柳仕明也头一回得徐大人引见，觐见天子。

“没错，这一回大汗带人去劫夺喀尔喀部的汉人商队，都是我一手安排的。我们的天子御驾亲征，领精兵三十万，自天津卫港口出海，你当他们真是去打朝鲜？他们是奔这边来了，与毛将军的东江军里应外合，一举将你们的雄师切为两段，包抄毁灭。你的大汗哥哥回不来了，即便幸运返来，也只会是孤家寡人。”

我觉得本身惹了祸，有点惊骇，回到家一五一十地对爹娘说了，成果爹娘也不知哄哄我，倒好好笑了一通，还说皇娘舅“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恁孩子气”。

他一步步踱开门边，娓娓道来，“我爹曾经与梁振瑞友情甚好，我与梁迪也很熟谙，梁振瑞因谋逆被抓以后，梁迪确切逃出京师做了海盗，不过没出几个月就被东江军的毛将军抓了，押回京师受审。锦衣卫批示使徐大人就安排我顶替了他的身份，练习了我两年，放我出来冒充投奔你们。

“禽兽？”柳仕明暴露讽笑，一探手取下墙上挂的一柄羊角弯刀，走近过来。

信仁帝披着一袭极新的白狐大氅，在大汗昔日的宝座上就坐，待柳仕明见礼过后，他打量着他，笑吟吟道：“辛苦你了。”

对这位皇上，柳仕明从别人那边传闻的都是他如何杀伐判定，不讲情面，只听徐大人一人说“皇上此人是严肃起来特严肃，随和起来也特随和，你见到就晓得了。”听这话的意义，皇上就算是随和起来了么？

大汗对至元九年年底的那一场京师政变知之甚详，但这伙人来源不明，他不敢等闲信赖，虽留了他们下来，仍到处谨慎防备。

***********

“你干甚么！”哈答公主斥道，赶紧裹紧了身上的狐裘。她倒不怕在外人面前赤身露体，只是北风灌入，冷得难耐。

多年以来，蛮夷部落靠的都是出兵掠取过日子，抢汉军的兵器粮饷，抢汉民的财帛器具，自汉人闭关扼守以来，关外的财物很快被掠取搜刮一空，蛮夷再没的可抢，又没法冲破雄关南下掳掠，日子也就过得一年不如一年，眼看着就快发展回几十年前的模样，再去以游牧打猎为生了。

他自称名叫梁迪，是前任兵科给事中梁振瑞之子，因父亲落罪抄家，他不得已逃出京师，在海上做了四年海盗兼海商，积累了些财帛与人马，因克日被东江军围捕走投无路，特来投奔大汗。

可惜梁迪的态度老是淡淡的，任她各式示好乃至威胁利诱也不为所动。何如大汗还正视梁迪，哈答公主也不敢做得过分度。直至此次大汗帅兵出营去打劫一条汉人商队，哈答公主趁机略施手腕，谗谄一个梁迪的亲信部下盗窃粮食被捕下狱，才以此威胁，终究叫梁迪承诺了陪她出来行猎。

他一笑，颇显傲然：“没错，我不是梁迪，我姓柳，叫柳仕明，是锦衣卫的密探。”

因为我爹确切曾是奸党一派，我对你们大汗说的话七分为真，三分为假，足以骗得过他。这五年多以来，我已将你们的兵力摆设、行动规律摸得一清二楚，全都如数报给了批示使大人晓得。你当我半年前那次南下真是为你们采买金饰去了？当时我去了京师，还在批示使大人的府上叨扰了一顿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