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抽丝剥茧[第2页/共3页]

画屏点头不迭，正回身要走，忽又折返来道：“对了，你传闻了阿谁葛六在家中被酒坛子砸死的事吧？这两日都传说那醉鬼阴魂不散，在附近作怪，你可要谨慎着，入夜后不要落单。”

到了次日，杨蓁最急于要做的事，莫过于找画屏说说话。

杨蓁对他们这反应啼笑皆非，手指导着桌面道：“我想说的是，那些人不动你们，是因为他们来雇凶杀我，为的恐怕不是袒护换人一事，而是另有所图！”

画屏听后小嘴一撇：“那厮不是个好东西，前些日不知从那里发了横财，来到流芳苑寻欢作乐，却不把姐妹们当人，连续两日害两个姐姐挂了彩，卫妈妈气得着人将他打了出去，今后再不赚他的银子。这会子那边提及他死了，个个都说老天有眼。”

杨蓁心头一动：“你也认得葛六？对他可晓得些甚么？”

赵段二人齐齐一怔，如此一想，真是后脖颈冷风直冒，仿若来索命的杀手已然到了身后。

公然赵段两人一听便都气得跳了起来：“那小子有了财帛竟去偷偷欢愉也不还债！”

劈面的人又默了一阵，方道：“也好，不过此次之事件需求善后得洁净利落，不成再留蛛丝马迹给他们。”

画屏现身于乐厅门口时，杨蓁都差一点认不出她了――畴前的精美妆容与素净穿戴都没了，服饰素净，发型草率，妆容全无，精力更是暗淡委靡，眼皮还稍有些红肿。

天下不幸人太多，她连本身尚且没法保全，想救别人是有些自不量力。可面前这个纯良女孩她是至心顾恤，至心想救。

杨蓁听得非常不忍，她与画屏虽只见过几面，却对阿谁纯真女人印象极好。她看得出，画屏本性良善，才没有那些人所说的傲慢。

画屏想了想：“差未几吧，如何，他还欠了你的银子？”

“仍未见徐显炀那边有何动静？”阿谁沙哑声音问道。

不等她说完，画屏便点头如捣蒜：“我免得我免得，你放心，他们要物色卖主，要筹议代价，没个一两个月成不了事。我再想体例装病拖一拖时候，想必不难。”

虽只一墙之隔，还因梳拢之事在一处同事几日，教坊司与流芳苑的人来往相同却并未几，仿佛即便同为贱籍，教坊司的乐户也还是看不起流芳苑的龟公虔婆，不屑于与之兜搭，乃至于被葛六等闲瞒了畴昔。

说着便取出一方绣帕，暴露内里包着的一小块金锭递过来。

画屏又对峙了一阵，见她坚辞不收，只好收起金锭道：“那我便先收着，将来你有需求时我再给你。唉，以徐大人的身份，如成心为你脱籍、带你出去也不是难事，何必还留你在此呢？”

杨蓁笑道：“那就好了，你感觉以徐大人的本领，为个乐妇脱籍还是难事么？只是此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达成，还需防着他们在那之前便将你卖了……”

杨蓁见她双目中亮光迸发，只是不成置信，才松了口气：“先前看你乐在此中，我还怕你不想出来……”

画屏见她跟着忧愁，反倒又来强笑着劝她：“你也不必自责，本就没你的事，实在也怪不到徐大人头上去，若不是他，我也得不着这么高的出价，还不定便宜了哪个脑满肠肥的臭男人，安知就比现在的情状更好？我这便走了，过些光阴若真被卖了，走前再来看你。”

段梁摇点头，赵槐道：“我先前只发觉阿谁卖枣糕的小哥似在盯着我，哪知他竟是徐大人的部下。别人就没见有了。”

杨蓁刚搬了张凳子给她，见状忙推委道：“这钱本来就该是你的，若非他……徐大人弄错了，也不至于害你到了如此地步。你就收下吧，我并不需银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