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簪子[第3页/共4页]
凝芳缩着头,肥大的身材在灶台边踮起脚切着小青菜。现在每天做饭时,陈冬梅本身不来,算是把凝芳进献出来,替她来厨房做饭。
倒是老陆蔡氏鼻子里“哼”了声:“她当然看不上十两银子,吊着四郞,那可比四十两银子都强。”
陈冬梅正在冲陆璜吼:“陆璜,你个不要脸的,你是不是在内里有了女人,奉告我,阿谁女人是谁?看我不撒烂了她。”
陈冬梅撞完也悔怨了。她的头也疼着,这时捂着头。如果陆璜死了,她不就成了孀妇。
冷螃蟹再热了,也不如现蒸的好吃。徐惠然这么做,只是不想让陆李氏抉剔。转头陆李氏会跟她说给陆璟送螃蟹去,那倒不如她先让送了。
“晓得甚么?”徐惠然洗着螃蟹。陆璟喜好吃螃蟹,特别是边赏菊边吃惊蟹,说如许俗物也吃出了雅来。
“倒是不值钱,不过是枝平常镶了银的通草花簪子。前两日才得了的,没带两日就掉了下去。可惜的。”徐惠然笑了,“相公刚才不会是怕我投井吧?”
郑妈一下感觉有了脸面。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妈子,这是头一回。郑妈端了端身子,咳了声:“葛蕊香,我们二娘在船里,让你去一下。”
小陆蔡氏倒有些不舒畅了。葛蕊香如果死乞白赖要进陆家门,虽说不乐意,可有面子。现在葛蕊香不要进陆家门,省了事,小陆蔡氏倒有些感觉给人嫌弃了。
陈冬梅看到小陆蔡氏和郑妈返来了,一向提心吊胆就怕葛蕊香给带返来,可一看前面没有,放下了心。
“茶是能随便喝的?”小陆蔡氏嘲笑了声,“我传闻有些处所是要喝媳妇茶的,吴泽县可没有这端方。只要花轿抬出来的才是媳妇,别的就算了。”
陆璜耷拉着头,明显不平气。
“你晓得我?”
现在葛蕊香给倒了茶,还顾忌着小陆蔡氏,郑妈对葛蕊香就另眼相看了些。拿起茶碗喝了口,茶叶不错,这小娘子挺舍得下本的,怪不得四郞要迷上了呢。
陈冬梅两只眼傻了:“陆四郞,你说甚么?”
小陆蔡氏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县城,去时问徐惠然借了杜阿福,还带着郑妈。
葛蕊香狠恶地点了两下头:“凤凰乡集祥里陆村陆家的郑妈妈,哪个不晓得?”
徐惠然回过了神,退后了一步:“不是让阿福带衣服畴昔就好,你如何返来了?”
小陆蔡氏有些傻眼了。
杜阿福上船前对小陆蔡氏说了句:“二娘,我尽管摇橹。不登陆。”
第二天,郑妈去找的时候,葛蕊香站在门外,眼圈红着:“我让四郞走,四郞不肯走,我只能站院子里一晚了。”
“是,蕊香没有。”
郑妈想禁止,已经来不及了。
葛蕊香又倒了一碗茶,把郑妈喝过的茶碗和茶壶放在门边,带上门就跟郑妈上了船。
“我刚才说过了。”陆璜揉着头回了屋。刚才说那句话时的勇气在减退,葛蕊香真接出去,他也不晓得会如何样呢。
“二娘来了?”葛蕊香往船埠那看了看,又低下了头,把身上看了看,似在踌躇是不是太粗陋,不能见客。
郑妈打量了下,身上的衣裳是家常穿的,还是半旧的:“也别换了,莫非你让二娘久等?”
葛蕊香的神采变了变,手里的托盘没有放下来,头也没有抬起来:“二娘,蕊香没有阿谁意义。蕊香只是想着,二娘能来,如果能喝蕊香一杯茶,蕊香就满足了,再不敢想别的。我也跟四郞说过,蕊香是这类身份,如何能够进陆家的。蕊香一向没有阿谁心机的。”
徐惠然把洗好的螃蟹放进了铁锅的笼屉里,盖上了盖:“蚕姐,蒸上吧。转头留几个,明天让阿福送县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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