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第1页/共4页]
正值八月十五仲春季,窗外冷风清涩, 一只惊鹊扑棱着翅膀停在梢头,石阶处的细漫飞莹绕入卷帘,留下一点细碎流光, 天井当中的肥鹅们被圈在竹栏里头, 正百无聊赖的互挤着玩。
“就是为了娥娥mm,那十八层天国也得下。”低笑一声,马焱端手将面前的醇酒一饮而尽。
看到树梨这副被吓破了胆的惊骇模样,苏梅勾唇轻笑一声,姿势嫣然,媚色艳绝,只把这倾斜在一方天井当中的皎色月光都给比压了下去。
“你这身肌肤,光滑如玉,常日里定是保养的极好,我把它剥下来,制成铜鼓,敲起来定是好听的紧。”
“多谢四女人。”薛勤喜滋滋的道。
白细手指轻勾住树梨的下颚,苏梅将本身的小脑袋凑到树梨面前,唇角轻勾道:“这螺子黛令媛难买,也只我的屋子里头有一只,你这黛眉画的真是都雅。”
可惜,马焱向来只对一人怜香惜玉,以是只看了那树梨一眼,便将本身的目光转到了苏梅身上道:“不识相的丫环,带下去让人教教端方便罢了。”
因着圣上刚驾崩不久,以是这仲秋佳节也是不宜大办, 苏梅只差着鹿鸣苑里头的丫环婆子摆了一小桌的螯蟹宴, 再在旁置上一些小碟石榴梨枣, 榅桲孛萄, 以及新奇上市的弄色枨橘便作罢。
“对对对,被娥娥mm猜对了。”放动手里的玉杯,马焱俄然沉声大笑道:“这十八层天国如果无娥娥mm相伴,那该是多寥寂啊。”
“四姐儿……”听到苏梅的话,树梨的身子颤的更是短长了几分,她爬步上前,一把扯住苏梅的裙裾,声泪俱下道:“树梨错了,树梨错了,四姐儿您别赶奴婢走,奴婢如果离了这文国公府,那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伸手握住苏梅那只软腻小手,马焱蹙眉,慢吞吞的抚去上头濡湿的汗渍道:“今后这类毒酒,让下人自个儿灌便行了,莫伤了本身。”
“你看你,你连自个儿错在哪处都不晓得,还与我请罪,可见真是不将我放在内心。”
抬眸看了一眼站在本身面前的树梨,苏梅捏动手里的酒杯,轻恍含笑出声道:“这好久不见,当初的丑丫头,竟然也出落的这般都雅了。”
被苏梅说的话吓得面色惨白的树梨怔怔的跪在地上,张着嘴半响都没收回一个音。
嫌弃的看了一眼马焱,苏梅撇嘴道:“尽是会说好话哄我,你定是早知这不是甚么毒酒才敢这般。”
好笑的抚了抚苏梅的小脑袋,马焱沉笑一声道:“玩够了便去里头洗洗脸。”
“呵。”听到树梨的话,苏梅低笑一声道:“身为轻贱却心比天高,天然是无人敢心疼的。”
“你……哼,不与你说了。”伸手捻起一个蜜枣放入口中,苏梅鼓着一张白藐小脸道:“那螯蟹被茗赏端下去热锅了,怎的这时候了还将来。”
“四姐儿……”听到苏梅的话,茗赏面色羞赧的低垂下了脑袋。
“哦?是吗?”仰着小脑袋,苏梅定眼看着面前的马焱,然后俄然开口道:“可我这杯,确是毒酒呢。”
苏梅话音刚落,那树梨便“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声音轻微的告饶道:“四姐儿恕罪,四姐儿恕罪,奴婢知错了,还请四姐儿看在奴婢跟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放奴婢一条活路吧。”
“你嫌弃我?”斜睨了一眼站在本身身边的马焱,苏梅噘着小嘴,抹了一把本身施着一层细淡粉黛的白藐小脸道:“若不是为了你,我才不画这劳什子妆呢。”黏糊糊的,可热死她了。
所谓的杀鸡儆猴, 字面上的意义, 就是杀鸡给猴看, 而其更深层的意义呢, 便是古者所谓的大凌小者, 警以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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