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负荆[第2页/共3页]
夏夫人见她还是一副娇柔的模样,仿佛和畴前并没有两样,心又揪了起来。
夏夫人笑着帮她拦姜玉城,氛围轻巧起来。
见夏夫人还是一副愤恚万分的模样,她挽住夏夫人,柔声细语地劝说道:“这事我也有错,不能全怪他。并且,皇后娘娘已经罚了他。”
轻城垂眸,低低叫了声:“父皇。”声音微微颤抖。
“无妨,朕岂是陈腐之人?荣恩都这个模样了,还行甚么礼?”宣武帝谅解地摆了摆手。他还穿戴朝服,明显方才散朝便直接赶过来了,目光四周扫过,也不知在找甚么。最后落到轻城的面上,似是一怔,眼神微微恍忽,“荣恩都这么大了啊。”
轻城掩嘴,打趣道:“表姐心中可恼?”
轻城拦她:“表姐勿恼,是太医说了要我罕用冰。”她也不算扯谎,只不过太医只说罕用,并没有说不消,有些人却借着这个由头剥削了她的冰盆。
宣武帝回过神,目光掠太轻城脑袋与脖子上的伤,现出惊怒之色,又有几分痛心惭愧。
轻城往夏夫人那边躲,叫“姨母拯救”。
姜玉城信了,担忧隧道:“公主你要快快好起来。二弟说了,等你好了,他会向娘娘讨情,请你和我们一起去游清波湖。”
提到姜玉城的婚事,夏夫人公然欢畅起来:“嫁奁都筹办得差未几了,就等着定日子了。”
姜玉城点头:“当真。你也晓得娘娘对二弟一贯有求必应。”姜玉城的二弟名姜羡鱼,是夏夫人季子,风骚俊美,嘴甜心活,极得夏淑妃的爱好。荣恩在宫里见过他几次,印象中,他边幅俊美,脾气和顺,打小就得女人们的喜好。
心中的肝火更加高涨,他蓦地回身喝道:“孽障,还不过来向你皇姐赔罪?”
百灵布谷几个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见轻城指过来,忙不迭地连连点头。
轻城一怔,就见一个上身暴露,身负荆条的小少年缓缓向她走近。
“姨母,不消的。”轻城劝她,整件事和姜家无关,姜家不该被拖下水,让事情更加庞大,反倒便宜了始作俑者福全。她可没兴趣拉着姜家一起为福全做打手。
轻城汗颜,夏夫人的心可真偏得没边了,心中却有一股暖意升起。见夏夫人兀自恨恨,她转移话题道:“姨母,你们好不轻易进宫一趟,老是提别人多绝望啊。还是说说表姐吧,她的婚事筹办得如何样了?”
她过来抓着轻城的手,细细地问:“手如何这么凉,可好些了?太医如何说?要用哪些药?缺甚么和姨母说,我让她们送进宫来。”说着又开端淌眼泪,恨恨道,“你如何就惹上了阿谁混世魔王?蛮夷就是蛮夷,行究竟在不知轻重。转头我让你表哥们帮你出气。”
她哪儿都不舒畅,感受很不好。可,她总感觉面前的景象有那里不对,偶然向宣武帝诉说,有力地答道:“女儿无事,父皇勿忧。”
轻城思虑了下该如何答她。
姜玉城客岁与勇安伯宗子祝允成定了亲,现在正在备嫁。正因如此,近一年时候,她很少进宫伴随荣恩,这才让福全有了可趁之机。若当时她在荣恩身边,以她的沉稳性子,定会禁止荣恩为福全做那种蠢事。
再说,公允地对待整件事,赵蛮行事当然残暴了些,可先错的并不是他。
轻城内心感喟:也不知荣恩如何想的,福全和赵蛮斗便斗了,她掺杂出来又是图的甚么?白白做了别人的刀子,除了费事也就得了一身的伤,还徒惹体贴她的人担忧。
夏淑妃向宣武帝见过礼,柔情万千地喊了声“陛下”,这才看向轻城,焦心而道:“这孩子,都几天了,脸如何还白成如许,一点赤色都没有?”不待轻城答复,她就用帕子按着眼角,嘤嘤哭了起来,“我不幸的荣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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