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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看着聂修，看着他眼中的本身。十八岁时，在浠镇鹭鸶巷的老屋子里，和他相逢的那一刻。她敲开院门，他站在门槛里看她的眼神，就是现在如许。

佟夕窘道：“阿姨你曲解了，我是临时有事过来，问他一件事。”

“我有空了来。”

聂修又笑：“好，我很讨厌。”

聂修打断她：“不会。我们之间没有第二次分离。”

佟夕见他不肯说实话, 便狠狠去推他的胳膊：“你不说我去问傅行知。他为甚么那么巧和吴耀祖熟谙？吴耀祖说买房做员工宿舍，急仓促交了钱买了房, 却空着几个月不住人，你给我解释解释。”

佟夕内心一酸：“我已经不是之前的我了。”

每次都是如许，出拳打到棉花上，他底子就不接招。佟夕无法又有力，像是被网缠住。

从十二岁时见他第一面，一场缘分，断断续续十余年，像是扯不竭的丝线，织成了网，让她不由自主的又陷出来，这么重的“负债”让她如何还。

她口头上承诺给他机遇，内心还是竖着防地，略微放松一点，就立即阔别。聂修太明白这一点，干脆直说：“叔叔有堂哥照顾，佟桦有许延陪着，你在休年假不上班，说没空就是找借口，你就是这么对待拯救仇人的？”

聂修抱着她说：“七七, 我当真是不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