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序言：二十年后(7)[第1页/共4页]

说过，两人睡下。第二天一早，两人出门，在泰安市里转了转。转也是干转，没买甚么东西。相中的东西太贵，便宜的东西又用不着。到了中午，两人便不想转了，又回到旅店。这时赵大头提出，去一百多里外的曲阜看孔子。那边是高山，用不着登山。畴昔在中学学过孔子，知他说些似是而非的车轱轳话，没见过真人。也是在外边干待着没处所去，李雪莲说：

“你说说，我们在一起痛快不痛快？”

恰是因为这场事干得好，接着就窜改了他们要去的方向，和要去的处所。赵大头给两人盖上被子，两人露着头，赵大头攥着李雪莲的手：

“妈，你老多了。”

李雪莲啐了他一口。为吃曲阜的麻糖，两人决定下午去曲阜。接着赵大头出门去长途汽车站买车票，李雪莲留下清算行李。行李清算过，李雪莲走出旅店，想给赵大头买一件毛衣。固然立春了，迟早也寒。逃出故乡时，李雪莲带着毛衣；那天早晨赵大头只顾筹措灌差人喝酒，用调虎离山之计，接着便与李雪莲逃出本县，只穿了随身的夹衣，没带厚衣裳。明天朝晨出门，李雪莲就看赵大头打了个暗斗，接着不住地打喷嚏。上午在街上转时，李雪莲就想给赵大头买件毛衣。在一家阛阓，李雪莲相中一件，代价九十六，赵大头嫌贵，又拦住不让买。顿时又要上路，李雪莲担忧一早一晚，把赵大头冻病了。冻病吃药，反倒比买毛衣费钱多了。从旅店胡同出来，沿街走了二里多路，李雪莲又来到上午看毛衣的阛阓。还价还价一番，九十六块钱的毛衣，八十五块钱买了下来。拿着毛衣往回走，又趁便买了四个面包，一袋榨菜，筹办在路被骗干粮吃。回到饭店，欲推房门，闻声赵大头在内里说话。本来他已经买车票返来了。但他一小我跟谁说话呢？再听，本来是打手机。打手机也很普通，李雪莲欲排闼出来，又听他在手机里跟人吵架，便不由停在门口。赵大头：

“对对对，咱比较一下孔子吃过的麻糖，如不如我小时候给你送的‘明白兔’糖。”

“一辈子，还没如许过。”

“要不你一小我往上爬吧，我在这儿等你。”

又说：

第二天一早，两人将自行车存在旅店，搭长途汽车去了泰山。途中梁山界在修高速公路；行车的路，和要修的路，叉在了一起；路上塞满了车。长途车逛逛停停，到了泰山脚下的泰安，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这时再登泰山是来不及了，两人便在泰安的偏僻胡同里，找了一个小旅店住下。夜里赵大头又没消停。第二天一早，两人在门口吃过早餐，便去爬泰山。为了省钱，两人没敢坐缆车，便顺着百转千回的台阶往山顶上爬。往山上爬的人还真很多，天南地北，各种口音都有。出门旅游，对李雪莲还是平生头一回，李雪莲爬得兴趣盎然，碰到别的妇女，还与人家搭话。赵大头连着折腾两个早晨，较着显得身虚，爬几个台阶一喘，爬几个台阶一喘；顾不上跟别人说话，也顾不上跟李雪莲说话。李雪莲看他喘气的模样，“噗啼”笑了，用手指杵他的眉头：

临走时，又悄悄塞给李雪莲二百块钱。说到这里，李雪莲落泪了。赵大头替她拭泪：

“这事理我本年也悟出来了，一开端我也不想告状了，还不是听不听牛的话，满是那些赃官贪吏逼的，让我生生又要告状；他们总把我的话往坏处想，总把我当作好人。这回告的不是秦玉河，是这些赃官贪吏。”

“你看大不大？”

又说：

“我不是不信赖当局，我要目睹为实。”

也不知对方在电话里说些甚么，赵大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