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月落乌啼（十四）[第2页/共3页]

孔亮的音容笑容模糊闪现，几分钟前还好端真小我，就这么粉身碎骨化成灰色粉末。而他靠着蛊咒苟延残喘多活七年，所经历的身心折磨，更让我不寒而栗。

“哦……只是筹办晾干了脚穿鞋子。”月饼抖着双脚，水珠四溅，“忙活一天另有表情熬炼？傻啊？”

“蛊族，会对蛊产生感到。”月饼接过酒瓶，出乎料想没有喝，而是缓缓倒入河水，“蛊咒，是被施蛊的人以身饲蛊，就是那条蜈蚣。实在那不是蜈蚣，而是……”

“话说，你找到食谱了么？”月饼的脾气便是如此，与其把时候和精力华侈在无用之事，不如专注做好面前需做的事情。想不起垂钓老头儿叫啥，也就不想了。

置在膝上两个条记本，是我前几年翻阅古城图书馆藏书，顺手写下搜刮引擎查不到的知识、事件。“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多做些质料汇集，老是好的。

“我就说死了的人如何会坐在湖边垂钓？”我狠吸了口烟，忿忿地吐了个烟圈，“这个老东西，藏得够深！做完‘专诸刺僚，我看他敢不敢出来！”

至于“M”开首那十几页，是“美食”的“美”字的生母。至于内容嘛……作为吃货的憬悟，详细记录，历朝历代珍羞甘旨的做法及配料。

“小孩子过家家么？空瓶子都能玩出花儿。”我又翻出个条记本，对比着上一本的某页内容，“目前呈现的幻、魇两族，陶安然是我大学任教的同事，杂种徐勇健算是我的读者……”

我和月饼要做的，是遵循专诸烧鱼的伎俩，做这条金鲤。至于做好后会产生甚么，不得而知。

这段路程，于桃花源，只是纯真的破解唐诗宋词埋没的线索，寻觅《阴符经》下落。及至黄鹤楼，才对“回到畴昔黑化搏斗四族”这件事构成切当的观点。当我们找到竹简，按照记录的笔墨，体味了那件即将产生极其可骇的事情……

“我钓金鲤时，闭目感知天然的声音，唯独没有听到孔亮的心跳。”胸口堵得慌，我拧开瓶二锅头，仰脖灌了半瓶，递给月饼，“你呢？甚么时候？”

第三件事，专诸刺僚。必定不是让我们造把鱼肠剑，在河里寻到吴王僚的古墓，找到僵尸啥玩意儿，效仿刺客专诸，一刀捅畴昔。

我皱着眉嘟囔了一句：“你这穿鞋不穿袜子的风俗如何就改不掉呢？不埋汰么？”

“咱俩好久没烧菜了。”我撸起袖子“哈哈”一乐嘬着烟，“真扯淡，说好的悬疑惊悚呢？如何就成了美食栏目？你给我这根烟，抽着咋这么湿呢？”

月光拖着他的背影，斜斜映在船舱，缩成浅浅一坨落寞的椭圆。我清楚地感遭到，月饼的表情，很不好。既是因为孔亮的死去，也是因为导致孔亮死去的启事。

专诸刺僚，金鲤。二者连络，那就是――“吴王僚喜好吃鱼，专诸远赴太湖学了三年烧鱼技术”。

活祭交命（蛊咒）的完成前提，是只需完成目力可及、伸手可触的事情。

月饼头也不抬摆着锅碗瓢盆，刀叉案板：“洗脚穿鞋，没擦手。”

我又何尝不是一样的设法？

幻、魇二族的呈现，让我认识到，埋没千年的四族分支并不悠远，或明或暗体味、监督我们。孔亮所说的“恩公”，他对我们的熟知程度，由需求完成的前两件事推理，乃至延长到大学期间。

“本来挺简朴的事儿，让你不贴切的比方，又差点整胡涂。”我从背包里翻出条记本（不是手提电脑而是记事的本子），翻开“M”标签的十几页，查阅内容，“接下来要做的第三件事，才真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