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紧迫感很强烈[第2页/共2页]
连续吃了三大碗,还想吃,可吃下去的面条已到了嗓子眼,再也吃不下去。
“爸,您算过没有,照现在这灾情,隔一天打一遍药,都不能把棉铃虫完整压下去,打一遍药就得花二三十块,从棉花初蕾期到吐絮期,中间一共是两个多月时候,得打30多遍药,光打药的钱就起码要用七八百块,这还没算野生,我们还得给棉花施肥浇水,本钱加起来都要一千出头了,我们家六亩棉花即便不受灾,最多一季不过能支出四千多块,就本年这灾情,最悲观估计棉花也要减产一半,也就是说,本年我们家这六亩棉花能支出两千块就不错了;惨一点,两千块都包管不了,您还要做好棉花绝收的心机筹办,您感觉值不值当下死命的服侍这些棉花?”肖飞扳动手指头娓娓而谈。
圆月初升,月光昏黄。恰是农历的十五,今晚的玉轮特别的圆,像个烤得金黄的烧饼,上面还沾了星星点点芝麻。
父亲没理肖飞,拿出烟袋开端抽烟,眼睛望着东边天涯的玉轮。
肖飞笑道:“我帮您算笔账吧。”
晚餐是捞面条。
想要补种点作物,挽回点丧失,也因时节已经不答应,不得不作罢。
他当然晓得父亲他们要去地里干吗。他们要去灭棉铃虫蛾子。在田间地头笼起一堆堆的火,再拿着火把在地里走来走去,吸引棉铃虫蛾子投火“他杀”。
听了肖飞的话,父亲一瞪眼:“你懂甚么?如何就叫治不住了?只要不偷懒,只要肯下力,我就不信赖,这些小小的虫子还能翻了天去!”
“咦?老二晓得很多啊,听起来蛮有事理的模样。”肖阳端着小脸盆似的大碗,满脸的诧异,在一旁几次点头。
不管打多少农药,施多少化肥,浇多少遍水。
只是用饭的过程里,一家人都很沉默,只闻声哧溜溜吃面条的声响。
肖飞讲这个故事结果很较着,听得父亲、哥哥、姐姐三人都有点毛骨悚然,人不能胜天的时候,总会很轻易信赖一些神神怪怪的东西。
而到当时,每亩棉花只是打药的用度就高达一两百元,全打了水漂。
“那老头是哪个村的,你倒是说明白了。”
朴素的农夫,这会儿还很少有人去细算种田的本钱账,他们是真正把地里的庄稼当作本身的后代普通庇护的。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这景象也让肖飞感到格外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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