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5页/共5页]

他这话还未说完，千顷江面的那头便又聚起了一片乌压压的影子――

或许是落了单，或许是被围困，孤军奋战，和雄师队失了联络，乃至于至死也不晓得和他一起奋战于疆场上的最后那一波兄弟究竟如何样了。

他俄然张了口，低声说了句：“你们可还安好……”他的声音沙哑，又低又轻，近乎私语，带着一股子谨慎翼翼地味道，仿佛声音再大一点点，劈面的那群人就会被他惊走一样。

因而千年以后，在看到这群幽灵军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他已经伫足凝睇了太久，内心翻涌的波澜已经渐渐停歇下来，周身的杀气也渐突变得浅淡，落空的明智在窗口不竭灌出去的冷风中渐渐规复。

顿时两眼一翻，好轻易憋归去的“嗷――”在喉咙里打了个滚，转了三百六十度，又滚了出来。

颠三倒四，疯子一样。

大抵永久也不成能看够。

我们亡国了？

“他们也是执念太深而被留住了灵魂吗？”齐辰瞪大眼看着窗外，忍不住开口问龙牙。

可这会儿，这些将士不晓得是不是跟他一起出世入死的那拨，他们这副惨死的模样对他而言，却比万般安慰和叫骂都有效。

脸上没甚么特别的神采，就仿佛他只是随便看看，但齐辰总感觉，贰内心在想着甚么事情。

“因为这里光太亮，人气太重，他们魂气弱，接受不住。”龙牙抱着胳膊，淡淡解释道：“这一段江风水有点怪，大抵和你在江底碰到的那处石洞有关，这里被人动过手脚，现在被破了，整片江莫名构成了一个循环场。在这屋外被打散掉的魂气，在江那头又被重新聚起来，然后再次反复之前的过程，就是个死循环，懂没？”

“过了夜里两点吧，两点以后阴气渐渐淡了，就该消停了。”龙牙答道。

那幽灵雄师的速率也不是开打趣的，千顷江面对他们来讲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几近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屋前，距分开着的窗子几近不到一米。

“……”老袁冷静闭上嘴巴，眼观鼻鼻观口，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齐辰：“不能更好了。”

龙牙从眼角瞥了他一眼，意义非常较着――听你放屁？

老袁：“……”战俘公然是没有人官僚被辨别对待的。

那将士身材板直，僵立在窗前，直直地看着那群幽灵军越来越近，很快便要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