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梦中初见[第2页/共3页]

泽兰、佩兰早就守在室内等着花询返来，服侍花询沐浴换衣以后，散下花帘，挑亮了灯芯。铃兰给花询盖好被子，跪坐在榻下。

铃兰一顿，眼神有些黯然。

大鸟扶摇直上，凌云千里，白云从她们的身边穿过，花询埋首在花渡香气清澈的度量，羞红了脸。

“我带你去花城最高的处所。”

“鸡舌香香方如何？”

花渡低头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笑。她长袖一挥，云雾散开，水田青山，映入视线，风景如画，美不堪收。

铃兰点了点头，耳垂上的坠子晃了晃。

“上来。”花渡向她伸脱手，“来。”

她又打了个哈欠，回身走进阁房。

展开眼，一个白衣翩翩，长得极其标致的女人噙着笑，和顺地看着她。

花询的庶弟，花君侯的庶宗子，刚一岁的花晏，乳名阿稚。在公侯府中，妾是不能称之为夫人的，乃至妾的孩子不能称本身的生母为母亲，只能称阿娘或小娘。

“你……你是甚么人？”她眨了眨眼睛，呆呆地问，一如资质平淡的凡夫俗子。她也确切是个凡夫俗子。

“你们先去睡吧，铃兰守着我，有事会喊你们。”花询偏过甚去看泽兰，睡意浓浓地叮咛三人。

花渡没有答复她的话，招来天空那只回旋着的金色大鸟。大鸟飞近了，花询才瞥见大鸟的羽毛不是金色的，而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大鸟昂首帖耳地趴在地上，花渡站了上去，衣袂飘飘，却分毫不沾火焰。

花询谨慎又游移地点了点头，身子不受控地向花渡飞去。花渡伸手接住了她，她稳稳地落在花渡的度量中。

“唔……”花询迷含混糊地回应。

她抽抽小巧的鼻子，闻见清冽如水却模糊可辨的香味，就像是一双柔嫩的手，拿走了她额间花瓣，拂去她肩头的海棠。

“主子放心，奴会一向守着你的。”铃兰让开身，翻开被香熏火暖的阁房门，笑着应和。

和花君侯用完饭，等饭菜都撤下去，花茶端上来后，花询用帕仔细心擦洁净嘴角，并端了茶漱口。

那是一张惊为天人的脸。白玉砥砺，端倪清冷，眼角却含着笑，乍然破开了冰霜，好似大地回暖，万物复苏。

花询仍有些板滞：“那……这里是那里？”

花渡莞尔一笑，长及腰间的青丝随风轻扬。她说：“不怕，我是花仙，我庇护你。”

慈姑提着灯笼站在有些凉的院子中，看着花询提着裙摆走出来后被关上的门，脸上的神采隐在黑夜中，敞亮的眸子写满了庞大的情感。

“我的梦里？”她迷惑地摆布环顾了一下，“以是你也是我的梦么？”

慈姑要去牵她，她作大人样地摆摆手：“我本身走就是了。”说罢负手像个老先生一样，停下步来，努努嘴，“过些光阴要天冷了，把那株海棠花庇护起来。”

花君侯又问了几个方剂，和一些草木习性，花询都能答得上来，分毫无差。

花询点点头转手把灯笼给了慈姑，说道：“父亲大人明天本应是要对我提起阿稚的娘抬位之事，”她顿了顿，眼睛眯起来笑，“厥后没有提是因为我让他感觉我比阿稚聪慧，父亲大人不会为了阿稚而坏我们父女的豪情的。”

“阿镜，那不是你家。”花渡淡淡的话飘进了花询的耳朵，带着微微的失落和无法，谛听起来另有些不悦。

“回父亲大人。鸡舌香的方剂有青木香九铢、麝香六铢、薫陆香、沉香、防风、秦芃、漏芦参半两、升麻、黄芩、白歛、麻黄各一两。”

夸奖了几句花询，又让杜仲挑了一些东西送去她房中，花君侯便对劲地放花询归去，绝口不提抬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