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玉壶知素结[第2页/共2页]

回京路上，晨光渐至。

“为甚么不让我们在都城糊口呢？”千亦问。

玉壶知素结，止水复中澄。坚白能虚受，清寒得自凝。

书案的前面立着一整架的册本，几上的铜炉里还焚着环绕暗香，仿佛在室内添了一把琴音，四周清供着几盆菖蒲、兰花，高雅绝俗，意韵非常。

同周嫂穿过宛转的回廊，千亦问道，“我们这是去那里？”

好久，清寒言道，“周嫂，长途劳累，带主子去歇息吧。”谛视灵位的目光却无一刻偏转。

千亦也一晌寂静。

便转成分开了。

入门径直便是正堂，几个下人迎了出来，扑通跪地，为首一名年纪大的妇人声音哽咽，“少爷，您可返来了！”

“我晓得宁大人过世后你们会从江南赶来，那几天便多有留意，”龙长之道，“可算着光阴已过，还不见宁少爷来京。没几日，有人来报说在京郊林中发明了一片骸骨，我前去检察，清理现场时从车内遗留的包裹里找到了当时宁府从都城寄给你们的手札，我肯定他们是宁家的人，也猜到你们遭受了伤害，但我没有发明宁少爷，因而将这件事禀了然皇上，同时日夜派人找寻你们的下落。”

周嫂掩住嘴笑起来，“蜜斯小时候就老是这么抱怨，少爷竟还记得呢……”

恍忽间，她只手向画作抚去，指尖轻柔摩挲，仿佛摸到了白玉冰冷的触感，纸页的边沿题着一首诗：

“我能出来看看么？”她问。

千亦仿佛能明白清寒不肯言明的隐情，便说道，“龙将军，我们长年居住江南，与人无杵，确切想不到跟谁会有如此深仇大恨。”

龙长之没有在乎，“提及来，那些刺客是甚么人，你们可有眉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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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两侧整齐地摆列着两队佩刀的保卫。

周嫂掩去泪光，将门推开，“少爷请。”

“龙将军操心了，若不是您，我们恐怕没有体例顺利赶到都城。”清寒诚谢道。

车驾停在宁府大门外，清寒将千亦扶下车，府宅宽广的门橼上，一派沉重的红色抵入视线。

清寒四下不顾，一步迈入堂内，棺木停在正厅的位置，火线的供桌上端放灵牌灵位，两侧挽联高挂，埋没般的庄严吵嘴。

“去少爷的配房。”周嫂声音慈爱，“固然少爷好久没有返来了，可配房都是按期打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