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页/共4页]
“没有,我只说了褚大人和小王爷来听戏的事。旁的都没有。”
“褚大人?”
“说甚么了?”
“相公,将才……”
小声儿闷着,倒是应得好干脆。齐天睿劝道,“丫头,我不是跟你说了,总得再见一……”
莞初噗嗤笑了,“相公,你是如何弄得那戏票呢?平常我哥总会给爹爹,可爹爹一次都没去过。我不晓得他与你这么好么?”
他笑了,眉头完整展开,咬着她的耳朵,“是不是就情愿一旁看着我,嗯?”
“捏的。”她翻开毯子将他一并盖了,“我顶撞了。”
马儿在雨中跑得也轻巧,听着马蹄嘚嘚地踏着青石窝出的水花,两人相依相偎,说着话。
“他没事,一会儿再跟你说。”他吃紧地,语声都发颤,“丫头……快让我看看。”
“嗯,一个县丞,胆量能有多大,兵部侍郎就充足吓死他,更况另有小霸王。”
“丫头,”提早这两位人物,齐天睿另有些迷惑,“你说你哥和褚大人是发小儿,可他离京以后都断了父母,如何还会与这发小儿来往?”
“去不了。明儿是韩荣德私宅之宴,我得往那边儿去。”
看着他,莞初再也屏不住,哭了声儿道,“我怕……”
身上又痛,莞初晓得他这又是没了掌控,平常她总觉难忍,这一回,那力道像是这一日一夜苦苦的盼,越狠,越让她心安,闭了眼睛细细地体味,不觉就喃喃的,“相公……相公……”似是昨日心底那一遍又一遍的声音……
“哦?是么?”莞初惊奇,“莫大哥也喜好戏?也与我哥订交么?”
“我说她……纵女行凶,为老不尊。”
他抬开端,近近地,看着她的唇,净水津润后,小唇的干裂瘪了下去,湿湿的,只要一点点挣着血丝的陈迹。
“相公……”
……
“相公……”他一语道破,莞初又是难堪,又是羞,内心不知怎的竟是另有怕和惭愧……“那么些年,她……都是有你,现在……如何能放得下,我……我……”
“啊?真的啊?那他是高朋啊。”
小声儿好是果断,可齐天睿清楚听出了泪声,低头,强着将她的小脸抬起来,眸中公然水汪汪的,他惊道,“丫头,这究竟是怎的了?”
“……不,我不,我……”
“怕甚么?”
齐天睿挣了挣眉,“这岂止是重情重义啊?的确就是死咬着不放,兵部侍郎,倒也作对了官职了。”
说罢,扒开了他的手,又埋了脸。
反正他是不肯离,幸亏那大手总算是诚恳了些,只悄悄握了,轻柔的,莞初也只得罢了,歪头靠进他怀里,车里这才安稳下来……
他还带着外头雨水的湿冷,她的脸颊有些肿,贴着他的脸,凉凉的,好适合,不觉就往他怀里,更贴紧了些……
“你是被吓着了。”他悄悄啄吻着,“放心,她做不出来。也不敢。”
两天一夜,人已经困乏到了极致,现在倒不觉累了,只是这车厢里安设得太适合,本来不晓得这坐位竟然能够翻开、铺平,垫了厚厚的被褥、高枕,端端的一张贵妃暖榻,人软软地陷在此中不觉就起了困意。只是,现在她的眼睛却不敢合,这一场事,真真是祸从天降。
“嗯。”
“莫动。”
“我不管!”她忽地霸道起来,“为何非要再见?要交代甚么?还要理一理这些年的情义么?”
“嗯,不过莫大哥不筹算去,就给我了。”
“就这么着姨丈就依了?今后都不胶葛他了?”
“怎的了?”
齐天睿应着,语气非常随便,他不想跟丫头说这一回他为此冒的险。前些时,为着查察同源米铺齐天睿四周访问收粮之地,也派出很多亲信去篡夺那一个个数字以后的奥妙,不测埠探得阜济县顶着官粮的猫腻。虽说这是江南各地的通病,可毕竟是用钱仰荀的宦途与身家,话只点到为止,蛇打七寸,可在不想打死之前,不能等闲碰。记得老爹爹活着时曾说过,钱仰荀是个小人,不能与小人订交,更不能获咎小人。此次为了谭沐秋,这张筹马齐天睿甩出去的有点早,为此今后他要更多长出一双眼睛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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