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1页/共4页]

齐天睿闻言一挑眉，内心好笑，这可奇了，本来也不过是逗逗她，想着是要来看看她的琴谱，这如何，倒提起了戏？本来还说哼个曲子都要跑调，这竟然会唱戏了？他展开眼，“你会戏？”

“唱吧。”

齐天睿悄悄合了双目，头微微后仰在倚在她怀中，琴谱今后再说吧，现在她在耳边，亲亲的气味呵得贰心痒，手内心的小手乖乖的，任他揉捏，唱得如何……那里还论……

悄悄转头看，烛光被她的身子遮挡，背影里那高鼻凹眼的脸庞仍然冷峻，本来那面上棱角就寡薄，曾经看得她生畏，总想远远地离了，现在怎的……倒觉风霜之苦。衢州返来听傅管家说他走了彻夜夜路，这一返来又跟带着她看热泉，想起那水中难堪……浸了水的身子用力勒着她，更觉清癯，他是累了……

被她扳着，拗着，他不得不回身，倒是不待她的小手滑下去，一掌控了，那人儿就端端背在了身后……

“……嗯，”

小声儿里多少对劲，她竟是都不问他好听不好听，齐天睿心道公然，学唱学不来曲者所能的那些纤细之处，声音信自游走，多少余地，多少年未曾听过这么细熨贴合的调子，更是多少年未曾有人在耳边如此娇软……

靠在她软软的腰肢，听那上面一点悄悄的，不睡也不动，齐天睿内心暗笑，昂首，小脸大将才的兴趣勃勃只留下两腮边淡淡的红晕，两只小涡瘪瘪的在唇边，像那只困觉的小鸟儿普通，好是落寞。

“这本折子戏，给我重新唱一遍。”

“莫急。”莞初摇点头，“那恩客既是偶然伤她，我们就不能先行不义。”想了想又道，“回话给你哥哥，看可否与那张保儿通融，问出恩客是哪家，我们还是想体例赎。”

“瞧瞧，”他笑了，抬手捏捏那小鼻子，咬牙道，“还没怎着呢，就敢跟我逞性子。”

他语声不大，倒是硬得人不敢再开口，只得顿了顿道，“那戏好长呢……”

“你是不是好戏？”

“农家？”莞初惊奇。

“相公……”

“那……我，我给你扮一出，如何？”

她不肯认，喃喃的委曲。齐天睿又道，“那好，我问你，若非是来到私宅，若非本来就有那只玉鸟，你又筹算如何给我贺？”

将将出了门，还未及二门，莞初就见艾叶儿从外头小跑着往里来，小脸涨得红，一起喊，“女人！女人！”

齐天睿展开眼，低头，腮边悄悄蹭了蹭她的发，深深一嗅那轻柔药草香……满布红丝的双目现在映着烛光，朗朗的精力，这戏谱之韵绝非闺中之趣，亦非苦练苦得，这天赋实在罕见，回想小睿祺的话，说姐姐是娘胎里带来的本领，当时只觉童言大话，现在看来竟只是意表七分；那琴谱呢？如果她能谱曲，又该是如何？想起夜谱佛经，当时怎的就让她几句敷衍从本身眼皮子底下偷偷溜过？可爱丫头竟从未想着要与他交代！

房中瞬时静了下来，静得连她本身一点点的气味都不闻，坐在这偌大的床上，显得好高耸，竟是……比那小鸟儿鸣叫以后还要撇得冷僻……

“可当真想给我贺生辰？”

“……哦。”

“不能。”

“嗯，”

这么近，烛光照出去，两小我都清楚，看着他眼里的红丝，困乏之极，他是因着明日不在家才要彻夜听完么？想起前两天叶从夕的话，她轻声道，“明儿叶先生说晌午设席与你贺生辰，我……能不能去？”如果能去，就给他唱完……

“恩客？？”莞月朔听一身的盗汗，“那，那她岂不是……”

“哎呀！”莞初笑着拦了她，嗔道，“这是怎的了？还是这么没端方，把稳傅管家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