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难道因由[第3页/共3页]

她像一只吃惊的兔子，眼睛睁得溜溜圆，那虎魄的色彩浅浅透明、满满地装着他的模样，两颊上的红晕仿佛雨后湛晴一抹淡淡水虹，未待再深，竟是快速不见了，只留小脸寡白白的。他凑得更近，几近是贴到了那粉粉嘟嘟的唇边，悄悄的、几不成闻的鼻音，“嗯？”

“相……相公，”她悄悄开口，谨慎着不让唇碰到他，“头……还疼么？昨儿手重了，是我的不是。”

腰带快速落在手中，她的嘴角微微一翘，小涡儿甜甜的。昂首伸手到他身侧，一摸，衣袍的结系公然亦与作夜分歧，那结口掖在衣衿里，手指探入细细地揉搓，谨慎地解开来暴露里头银缎薄袄儿，撇下一角红白相间煞是显眼，又伸手到袍里寻那腰间的暗结，脸颊与他的身子一寸之遥，暖暖的身热劈面来，莞初从速屏了气……

三日归宁。

他双臂伸开人却并未上前，莞初昂首，那模样懒懒的，一双眼睛迷离、半睁不睁，像是在等甚么。她不觉一怔，这形状难不成是要她……为他宽衣解带、服侍换衣？莞初悄悄咬了唇，摩挲着那小小的针尖，一点一点……

宁家这边也抬出了多少年的女儿红，一家子早早候着，大开了府门驱逐新姑爷。又登门，齐天睿跪在堂前再拜岳丈，只这一回，莫说那堂上充门面的虚饰一概不见，就连老爷子手边的茶盅都与那待客的茶盘不成套。不知是这粼里的端方还是公然成绩嫡亲再无需多礼，宁家竟是未再往外头多下一份帖子，宗族邻里一个都不见，堂上除了宁老爷和续弦的夫人秦氏，只要站在一旁的小公子。

……

莞初闻言眉头一紧，看着他勃然怒起、字字句句这么逼真，那虎魄忽似一汪死水冻住了普通……

“你……”莞初刚想抬手被他一掌控住死死地钳了，感受不到那边头细细的针尖，只要勒断的力道。

喜袍广大，几近是半了掩了她，齐天睿低头，悄悄吹着那耳边绒绒的小发，“昨儿夜里……为夫可还当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