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欲来[第3页/共3页]

清和秋白又不太清楚席兰薇在想甚么了，还是依言去探听。不但要探听得详确，还不能惊了旁人。

“……倒不会是轻视杜氏腹中皇裔的意义。”席兰薇一哂，将这张几近写满了的纸搁到一边，换了一张白纸持续，“六宫内心也稀有，非论陛下待杜氏如何，没人敢亏了皇裔。此番只是要她们别不知轻重欺我过分罢了，想踩着我跟杜氏示好，他不承诺呢。”

“……”芈恬一噎，悻悻地没敢应这话。这是在席兰薇的住处，倒不是怕被人说妄议甚么，只是感觉……天子仿佛确切没“小人”到这个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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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人堆着笑解释了，让席兰薇一怔。锦城？那是前朝大燕的都城，原是叫锦都。曾是都城的处所天然富强，出些希世珍宝也没甚么希奇。

读及此，芈恬目光微凝，细细思考的模样。席兰薇一笑：“若杜氏背后是景妃，六宫如何？即便她背后没有景妃，身怀有孕，六宫如何？”

景妃、泠姬、杜美人，另有……琼章陆氏。

她没受越辽王所赠，并不担忧天子是否传闻了甚么，反是想弄清楚，这较着出自同一工匠之手的手钏有没有甚么来头。

芈恬眉头一挑，脸上非常明白地写着不信赖。席兰薇手中的笔在砚台中一转，又写道：“杜氏有孕，他怕我出变乱下旨迁宫。但此旨与杜氏晋位旨意一并传出，宫中猜忌绝少不了――便是不一并传出，杜氏有孕、同宫嫔妃迁出去一个，也让旁民气存迷惑。此番猜忌，或说他怕我害杜氏、或说我怕惹上事端自请迁宫，我与杜氏不睦之事便已挑明。事涉两方时，六宫总需有个表态。”

似是随便的一语，果然见那寺人一怔。

看芈恬这一副要跑到宣室殿去替她打抱不平的架式，席兰薇感觉……天子的这位表妹还真是有“大义灭亲”的魄力。蕴起看着有点牵强的笑意，席兰薇用力拉着芈恬往屋里走。挥手命宫人关门，席兰薇按着她坐下，淡淡瞥她一眼，提笔写下的话清楚带着点调侃之意：“本来在荣宜翁主眼里，陛下这么小人呐？”

“表哥也谨慎眼，我到宣室殿去！”芈恬见了席兰薇，没说上几句话就扯到了这事上。脸颊微泛着红，显是当真不满。行出去两步见席兰薇追过来拦她不免更加不快，“没这么办事的……都说‘高处不堪寒’，他是天子，这话他如何能够不懂？这是成心把你往风头浪尖上推――办事也忒不大气，就算对你尚存成见，又何必这么阴暗害计着？若当真看不扎眼，搁在后宫里不睬就是了，你又不是个会用心给他添堵肇事的！”

且就是留了这么简简朴单的一句话，明摆着没筹算跟六宫解释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