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心绪[第2页/共3页]

语中一顿，天子又道：“哦，要么是当真不信、不欢畅，要么就是着意作给朕看，让朕摸她的心机、压杜氏的位份哄她高兴。”

“自古，明君昏君，都不免有个宠妃。”天子的笑容中带着意味深长的考虑，顿了一顿又道，“朕的后宫可还没有过。”

袁叙感觉这差不好当，天子明摆着是要和他切磋这题目，可很多话他又不宜去问，弄得非常不安。

这件事里他真正懂了的，只能是后宫风向大抵是要完整转了。

不晓得是从那美得惊人的一颦一笑开端、还是因为她那些循着蛛丝马迹猜背后故事的谨慎思，又或是因为她竟然大着胆量跟刺客脱手……到了明天，他可算不得不承认他一向在动心了，乃至已生长到不肯看她有一点不快。

他这个“坦诚相对才算‘哄住了’”的要求，都赶上平常伉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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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又决计没人敢说。

席兰薇心下念叨着，颌首退到一旁让出道来。

“朕说的不是这个。”天子又一轻笑，薄唇翕动着思了一思，又道，“让她碍着朕的身份敢怒不敢言，可不算是‘哄住了’。”

“这……臣……”袁叙在错愕中定了定神，一揖，“陛下，臣冒昧一问，您是……当真喜好鸢秀士，还是有甚么别的启事？”

天子说得轻松，袁叙在中间差点一跤跌下去――先前瞧这情状还腹诽天子这是豪杰难度美人关，被鸢秀士拿捏住了。这么一听……陛下您想得很明白么！

不说别的，单说他是天子这一项，此两条便办不到。宫中嫔妃，提及来是天子的妾室，可更是君臣之别。他握着她们的荣宠存亡、乃至身家性命，嫔妃们谨慎奉养着是天然，哪敢甚么都跟他说……

天子在席兰薇辞职后沉吟好久，反几次复地衡量着，最后好似认命似的一喟：“传旨。”

这回倒好，这么冷着杜氏，只能是因为方才求见过的席兰薇了。旨意传下去非惊了六宫不成――惊归惊，还说不出甚么。若说天子不在乎这孩子也说不通，到底是按端方晋了位份么。

“六宫同贺着，朕就不去凑这热烈了。”天子轻笑着，接话接得很快。

晓得天子先前没这么待过谁，袁叙想拦上一拦让他知难而退，又实在没这胆量，最后答得模棱两可：“这个……陛下，臣一个寺人……哪懂这些……”

袁叙一边打着腹稿考虑着如何开这口，一边行上前去，在侧旁一揖，先带了点扣问：“……陛下？”

再说，鸢秀士本来也不是那爱霸道撒娇的人么！如何就让他担忧哄不住了！

欣昭容很快着人回了话，说安排席兰薇住了漪容苑。霍祁一听，就知这不是随便安排，当真是席兰薇本身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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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席兰薇爱好，霍祁只是感觉，那一处宫室确是合她。

纵使帝王不能沉迷女色，可这位也太拿六宫不当回事。再这么待两年，皇裔的题目可就要被一众朝臣搁到台面上来群情了。

是，是没有过。就算畴前在潜邸风景过一阵子的泠姬，实在也就那么回事。但这虽是究竟的话从天子口里说出来，袁叙如何听如何怪――自古帝王有宠妃那是因为帝王喜好，如何陛下您这么一说，倒像是决计想宠她似的？

袁叙惊得差点把一句“陛下您不是最懒得哄人么”问出来，全然不晓得天子明天是那里不仇家了。

迩来确是没有甚么让人头疼的政事，可天子又何至于如此“百无聊赖”？当真无事可做，随便去看看哪个嫔妃也是好的。

他没表情去见杜氏在道理当中――袁叙晓得，就算是太医来禀说杜氏有孕的时候也没见他有太多欣喜。

听出他的意有所指，天子也晓得他“指”的是甚么，现下却不想因为这类猜想活力，只想从速得个答案，因而道：“当然是真喜好她，朕犯得着拿她算计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