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以大欺小，胜之不武[第1页/共3页]

“阿娘才不会惩罚我，你这贱人！”柳瑾总算崩溃，一脚踹向十一娘，又挣出萧氏度量直扑姚姬那儿去：“阿娘，贱人欺我，你快打她，快打她呀，像之前一样，看她还敢……打杀这婢生女，推她落水淹死，看她还敢……”

固然就算被姚姬母女坐实罪名，萧氏也不成能对她太太重惩，但教唆嫁祸幼妹可不算好名声，更何况年纪小小就被萧氏曲解为心术不正，将来只怕就会被嫡母防备防备。

萧氏才一转念之间，又见十一娘从手上褪下一串脂玉来，略微举起：“阿瑾瞧这个，你若乖乖答我所问，我便将这予你可好？”

柳十一娘强忍住笑意，故意留给姚姬“弥补”之机。

目睹姚姬一把搂住柳瑾，萧氏总算开口：“阿瑾，我承诺你，若你乖乖答话，比这更好之物我也会与你，来，来我这处。”

既然柳瑾待十一娘如此态度，怎会信赖十一娘利用？小孩子没故意机胡编乱造，姚姬却有本领在后教唆！萧氏内心已经了审断，却猎奇十一娘接下来又会如何，是以并未打断，但是当她瞥见本来被柳瑾的态度震惊一番的两个女儿转而又似信赖了姚姬的解释时，当即感觉头疼起来，她向来对女儿的礼节去处严格要求，更未曾轻疏才学教诲，但本日这么一试，足见两个女儿心无城府，九娘也还罢了，七娘已经十岁，却还这般轻信人言，看来此后很多用心于人事通达上，免得此后受人蒙蔽。

柳十一娘这时倒另有闲心“暗赞”姚姬不失谨慎，起码在传授柳瑾扯谈时始终贯彻“阿娘”之称，没暴露马脚来——须知因为“天高天子远”，姚姬向来放纵柳瑾称她为“阿娘”，想必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让柳瑾改口，这事不但傅媪、青奴等知情，起初萧氏亲信萧媪也亲耳所闻，倘若柳瑾偏只在这句话时暴露马脚，改口将姚姬称作庶母，乃至不需十一娘自辩，灵敏如萧氏便能察知有假。

这还真是……倘若本身当真是个五岁幼女，必将难以自辩，说不得就演变成了一场哭闹争论，而比来柳瑾年事更小，本身无疑不占上风，普通环境下，谁会质疑柳瑾才刚把话说得利落就会编造诬告？天然是年长那位更显可疑——姚姬一上来就称是柳瑾将她推了下水，把她自个儿择得一清二白，倘若她这时质疑姚姬教唆，表示出与春秋不符之灵敏，岂不更加坐实了“狡猾善辩”？

童言无忌，却也更易让人信之不疑。

萧氏嘲笑不语，只此一句抢白，足见柳瑾脾气，袁氏向来有些心机，这回特地打发仆妪直言姚姬母女不是时，她本来另有些戒虑，这么一见，才知那仆妪所言倒是委宛非常了。

姚姬完整不将十一娘这番言行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孽庶”还如当初普通木讷，没有半点活泼趣至，她压根没往慎重知礼这方面了解。乃至闻声十一娘问道：“阿瑾常日可常食甜糕？”时，姚姬乃至暗笑出声——编造这番大话时她就几番考虑，当然不会找女儿没有见地过之吃食，免得被诘问出马脚。

这态度，甚得我心。

十一娘“仗智欺人”问得年幼无知的庶妹哑口无言，却并未就此打住，而是紧跟诘问：“阿瑾可记得我是在何时那边教你认罪，你我都还年幼，又是出门在外，总不成能身边没有仆婢跟从。”

但是柳瑾已经踮起脚尖去夺一向眼红不已的“宝贝”：“你快与我，如果不依，我阿娘饶不过你。”

萧氏本来已经心生疑虑，这时更加惊奇于十一娘的沉着，下认识就悄悄点头。

实际上还真是十一娘高估了姚姬，她完整不是出于谨慎，而是至心以为让亲生女儿唤她一声“阿娘”没甚么了不得——她本来只是寒户女儿，因父兄奉迎了元家管事，竟攀搭上了元家，使元得志纳了大姚姬为滕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