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打马夸官[第1页/共2页]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亘古稳定的事理。”
然后扯开喉咙嚷一句:“吉时良辰已到,三鼎甲奉旨打马夸官。”
倒是谢祖恒被这几个孩子突如其来的行动惊得一愕,旋即他打量谢子骏冷冷一笑点头道:“诚惶诚恐,呵呵,呵呵。”说罢拂袖回身持续向前。
江维宇一见谢祖恒拂袖而去,忙追出几步急得喊一声,“姑爹,姑爹留步!”
“这是甚么地点!”江昊天低声呵叱,狠狠瞪了江维宇一眼,“皇上有旨,还不速速登御赐步撵,莫担搁了时分。”
牛公公在一旁悄悄催促,“太子爷,莫话旧了,都甚么时候了?”
“咳咳,”谢祖恒沉个脸在一旁咳嗽几声。
谢子骏心头一动,一阵东风拂面,仿佛现在周身的血液沸腾,十余载寒窗用心苦读,忍了多少苦痛委曲,勉强责备的在谢府存身,就是等候目前为地下的生母扬眉吐气。
一句话,谢子骏立时热泪盈眶,薄唇颤抖,侧头死力忍泪。一双俊目里波光潋滟,那副小模样颇令民气疼。江维宇忍不住过来规劝,太子也低头哽咽,“如果先皇后在天有灵,定当含笑。”
又低声怒斥,“你们从本日起,不再是孩子,在朝为官,只要臣僚,那里有甚么父子姑侄?”
依例,状元带领诸位进士出端礼门,红袍玉带游街夸官。这回更是典礼昌大,为了彰显皇上求贤若渴,对天下才子的正视,包办天下英才于囊中。天子下旨,今科状元披红负伤打马游街夸官,将由太子亲身为状元牵马执鞭,首级百官的谢中堂亲身为新科状元马前带路,步出数里地直送出宫门。随后更有昌大的琼林宴。
沈孤桐满脸忧愁地上前安慰,“师弟莫急,师父一时气恼,不会真为了师弟你离家出……”
待行至天齐门,早有三匹高头骏马周身乌黑无杂的咴咴原地踏步跃跃欲试般抬头啸天。
太子景瓍下了步撵,亲身接过牛公公捧过的金鞭,奉去谢子骏面前,朗声道:“圣上有旨,状元公请上马。”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谢子骏不由行动游移,偷窥一眼父亲,目不斜视涓滴不睬会他。看不出为他金榜落款高中的欣喜,也看不出因他离家出走违逆家门的气恼,冷冷的,反令谢子骏后背盗汗涔涔,周身不安闲,行动也沉缓了些。
太子上了肩舆行在前面,三鼎甲的肩舆随后,但百官都要步行相送。百官之首就是中堂谢祖恒,一身官袍整肃行在前面,面色不喜不忧。
统统仿佛在梦中,如此轰轰烈烈的金殿传鲈大典就已是序幕,余韵未绝。谢子骏同江维宇、沈孤桐拜倒丹墀下伸谢皇上隆恩,待起家由牛公公引了出殿时,已有肩舆服侍在殿外。
谢子骏落寞的起家,眸光里尽是怅憾。
百官看着这父子师徒也不知究竟,倒是清楚能看出克日都城四周满盈的谎言称谢子骏同父亲反目离家出走,父子成仇的说法倒一定失实。看谢子骏生得文静清秀,举止儒雅,脾气和顺,现在在父亲面前倒有几分诚惶诚恐的模样,如何也看不出他会离经叛道的离家出走。
皇上赐了状元谢子骏为翰林院修撰,榜眼江维宇和探花沈孤桐为翰林院编修。
看谢子骏颤抖的双手接过那重似千钧的金鞭,太子一掌控住他的手动情的喊一声,“俊表弟,如果姨母地下有知,当感欣喜。”
说罢拍拍江维宇的肩头说,“维宇,路上谨慎。琼林宴,愚兄为你们庆功。”
反被父亲江昊天喝一声:“宇儿,猖獗!”
江维宇顿脚不甘道:“爹爹,姑爹他过分……”
车轿一起行过闹市,人群熙熙攘攘拥在街衢两侧,鼓乐喧天,官兵拦出一条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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