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探病[第1页/共2页]
此时风露清绵,越往前,白玉兰开得更盛,枝条悠然出尘,初绽好像小荷的花苞,亦或是盛放的伸展着片片洁白花瓣的花朵,被浅绿叶儿衬得愈发干净暗香。
“别慌――”云怀袖略略考虑,从茶花丛中走出来,伸展了颦眉,不慌不忙道:“快帮我洗手……”
柳语跑近,顾不得抹去额角晶亮的汗珠,吃紧道:“王爷携容夫人过来了,已经到院门口了,可如何办啊?”回屋躺着已经来不及了!
“明天?”夏侯靖若偏头,作势沉吟了下,颇遗憾的点头:“恐怕不可!王妃昨日又病发了,本王待会儿势需求去看看她……”
曹容儿眼波将流,盈盈含笑,颊上如饮了酒般嫣红:“容儿记着了――王爷,今儿若无事能够陪容儿出去逛逛吗?”
曹容儿见他神情虽慵懒,但却并没有暴露不耐或无趣的神情,这才放心道:“臣妾还传闻,皇上本欲纳她入后宫,但因年事大她很多的干系而作罢,心中又怜恤她,以是才将她指给王爷的!容儿说的对不对呀?”
这也是云怀袖第一次在白日见到夏侯景睿,这个男人仿佛偏好统统素净色彩的衣衫,又以紫色为最,却又奇特的并不显得娘,朗目疏眉,举手投足间,乃至有股说不出的崇高散逸。凤目含着清澈的笑意,言语切切,甚是体贴的模样。
以后,便也没人去意竹堂走动了!
她微垂首,在婢女的搀扶下,徐行走上前来,盈盈一拜:“王爷万福――”
云怀袖闻名誉去,娇媚妙目微微向上飞起,肌肤细致,面似桃花带露,指着那小片鸳鸯凤冠的手指若春葱白嫩,富丽的绯红袍衣,身形纤侬合度,发上只簪以红宝石簪钗与一朵白玉兰,光彩照人,明艳不成方物!
如此清绝澈然的女子,若让王府里那些个说她无盐的庸脂俗粉瞧见,定会惭愧的无颜见人吧!这般的超脱清透,如有一副好的身子骨……她已经不敢设想了!
曹容儿的视野终究从茶花上拉了返来,柔弱的女子,惨白的面貌,却仍然袒护不了她的惊人仙颜――透明的几近吹弹可破的肌肤,杏眸半敛,鼻若悬胆,美好罕见的菱形唇瓣似轻抿着轻愁……
曹容儿面色微染红晕,似终究发觉如许盯着人看不很规矩,忙垂了头,礼数还算全面的行了一礼:“容儿见过王妃姐姐!”
“容儿,住在寄月馆中,传闻你病了,央着本王带她来看你呢!”夏侯景睿向她解颐而笑,将发怔的曹容儿揽进怀里,语气更轻柔了几分:“容儿,发甚么呆呢?”
她尊为王妃,府中姬妾本应每日到她面前存候问好的。她初进门,他便安排她住进了最偏僻的意竹堂,一月里去两三次,且从未过夜过。府中之人便猜想,王妃怕是不得他爱好,也有人抱着猎奇与幸灾乐祸的态度前去意竹堂存候,但皆以身子不适不宜见客打发了返来。
蜜斯明显还病得起不了身,若被他们发明底子不是那么回事……
夏侯景睿停下脚步,伸手折了一枝,抿侧重重笑意,长目微眯,模糊透着骄易与凉薄,手势却极和顺的将那犹带着晶莹露水的花朵别在曹容儿高绾起的很有些疏松的发上。“乖容儿,圣上年龄大如许的话在本王面前说说便也罢了,可千万记着了,人前不能如此猖獗!”
夏侯景睿浅笑着看她,眼中情义如春柳脉脉,声音饱含垂怜之情:“也好。她身子衰弱,常日可贵出门,你去看看她,陪她说话解闷,也算故意了!”
曹容儿心中一动,娇柔的倚在他怀里,撒娇般摇着他手臂,嘟了红唇软声道:“王爷,容儿能够随你一道去吗?这么长时候,容儿还未见过王妃呢,好王爷,你就让容儿跟你去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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