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月明如镜[第4页/共4页]

天狼沉默半晌，“北化不比宣京，不是么？”

成果还未走出殿门，身后便传来一声有气有力的呼啸：“你他妈的再叫陛下我跟你急……老子寿数都要被这破皇位折完了。”

月国人额上盗汗涔涔而下，强笑道：“大人谈笑了，此乃我国辛秘，大人又从何得知？”

“我的人找获得。”薛寅进步了声音，抬眼盯着那月国人，嘲笑一声，“你到底有没有那样东西？仅仅信口开河就妄图获得这张国书？”

一句话出，月国人神采立变，失声道：“不成能！”

“成果呢？”薛寅略微来了点兴趣，抹了抹眼角因为倦怠沁出的泪。

“我觉得你最爱干这活计。”薛寅蹲下身，检察月国人的尸身，先是确认他已毙命，而后在他身上巡梭了一番，“这长季子身上的东西被我们搜刮了个精光，没想到这东西还是被他藏在身上。下次搜人得细心些，扒光了以后得先打一顿。”

“一国运数，岂是我一人能言明？陛下你高看我了。”天狼眉毛一跳，倒是笑了。

“名留青史，然后千古骂名，遗臭万年是么？”薛寅看了那国书一眼，眼神微沉，“烧了吧。”

薛寅跟个大爷似地躺在椅上，斜眼看着此人，眉头微皱着，“我记性不太好，让我想想……你那天说，月国愿助我撤除柳从之，前提是……重划边疆？”

“……今大薛愿与月国重定边疆，自溟河以北尽归月国……”

月国人惊奇：“大人亦知月色明？”

“天狼。”薛寅倒在躺椅里，一双眼望着宫殿空荡荡的穹顶，声音稍有些沙哑，“我们甚么时候才气回北化？”

天狼笑得落拓，一脸记念：“贵国这味毒药确切称得上是毒中圣品，几乎就把我送去见了阎王，实在是不敢忘。”他将那玉片轻巧地拿在指尖，“不过巧得很，贵国比我清楚这毒药性的人只怕也未几，奉告它用法一事，约莫也就不费事你了。”

天狼将国书在烛上扑灭了，置于盆内，目视其渐化灰烬。这四周宫人早被天狼清理得干清干净，里外都由北化兵卫扼守，纵烟雾传出，也没惊起任何波澜。国书燃尽，又有亲兵上来把月国人的尸身拖下去措置了，殿内终究变得干清干净。薛寅重又瘫在躺椅上昏昏欲睡，毫不受血气扰乱――月国人就死在这躺椅的三步之遥。

月国人神采再变，又软磨硬泡了好久，薛寅倒是一概不松口，他被逼无法，也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道：“如许……陛下，我想起来了，我将这东西藏在一处只要我晓得的处所。请带我去取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