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再临宣京[第1页/共3页]
冯印站在城头之上,远眺城外烟尘,叫来部属,一件一件将号令叮咛下去,有条不紊。
可冯印倒下了。
有人鸣起战鼓,这声音也跟着鼓点传了出去,传出很远。柳从之就如许浅笑着走进了宣都城,态度落拓得好似闲庭信步。
冯印到底不是空有野心却无气力之辈,他起码能走到这一步,将柳从之逼得流亡北地,只要他还在,那柳从之就算手腕再多,二人也能斗上一斗,只要有斗之一字,胜负便并非绝对。
柳字军旗!
薛寅看了一眼那开门的人,眉毛抽了一抽。
他说得不错,宣京确切是他的地盘。
部属只得低头,内心却在嘀咕,我看您底气也不太足呢,我跟着你只想吃香的喝辣的做人上人,现在却真不明白得是人上人还是人上鬼,他当初究竟是为甚么鬼迷心窍想着参与这等事?身家性命哟……
“没甚么,可贵返来……”薛寅有些挫败地叹口气,“挺可贵的。”
部属的神采一下子惨白如死,心如死灰。
宣都城门是一国脸面,修得来可谓是气度不凡煞是壮观,一扇门极宽又极高,沉甸甸又厚重,仿佛将六合都封在了门内,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曾垂涎这座城的人被这扇严丝合缝密不通风的大门给拒之门外,可现在,宣都城门大开。
薛寅惊奇一扬眉,“有人鸣战鼓!”
若他所记没错,宣都城楼之上便有一面大鼓,鼓声传得极远,鸣战鼓本是鼓励士气之用,但这鼓也被用来示警。
宣京之于柳从之,就如北化之于薛寅。柳从之大风雅方地来了,并不筹算埋没行迹。
柳从之却未看向他,而是入迷地望着远处宣京古城的表面,眼神庞大,半晌,勾起唇角,低低轻柔道:“回本身的家,总要光亮正大地进,不是么?”
柳从之气定神闲:“不错。”
在柳从之面前,宣都城门仿佛老是敞开的。
部属神采吓得发白,第一反应是冲上去摸冯印脉搏,呼吸脉搏还在,人还活着,但不管他如何摇都摇不醒,也不知是犯了甚么急病,部属摇之不醒,被冷风劈面一吹,一颗心也像沉入了冰窖。他本该当即叫人医治冯印,这时却呆立原地,心中被压抑好久的惧意与退意无可按捺地萌收回来。
说那是人流恐怕不得当,只因那是一支军队!
冯印冷冷道:“丧家之犬,我怕他不成?”
柳从之声音不高,神采是一贯的温文,不喜,不怒,仅是浅笑。柳从之此人,边幅极好,乍一看满面笑容,温和至极,但是有眼睛的人都不会感觉他暖和可欺,只因他有一股气势。
柳攻小意气风发一下,他好久都没有狂霸拽过了呢,实在他是狂霸拽的病美人╮(╯_╰)╭
他们来京来得隐蔽,若加以运营,埋没踪迹,便能打人一个措手不及,但柳从之来时赶路,快到地头了结大风雅方不躲不闪仿佛恐怕别人不晓得他在这里,又是甚么事理?
薛寅老远就看到了久违的宣都城。
至厥后柳从之抱病、负伤、颠沛流浪,他身上的安闲也分毫未变,但是那份人上之人的气势却被他逐步隐了去,他变得更加温和,更易靠近,锋芒更加内敛。薛寅看得清楚,一场病磨出了柳从之骨子里不认命的放肆,但此人仿佛很快发觉到,又谨慎地将这份放肆掩了归去。
纵使柳从之处理黄坚,而后连夜赶路,无声无息欺近宣京,可冯印并非傻子,纵使得不到黄坚的复书,宣京周边的环境他也是时候盯着的,柳从之一行如此多人,如果如许也能瞒住他,那冯印也不消混了,直接抹脖子他杀来得快些。
“冯贼大逆不道,犯上反叛,已经被捕。恭迎陛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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