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千古一跪[第2页/共4页]
这群赶鸭子上架的,这座城的最后战力也显得非常不安,乱嗡嗡的私语声不竭,一双双饱含惊骇与不安的眼睛紧盯着薛寅,薛寅毫不思疑只要略微碰到甚么变动,这群杂牌军就会丢盔弃甲,四散而逃――更别说大部分人乃至没有盔甲,逃起来应是轻巧。
在他身后,雄师整齐列队,庄严无声。柳从之深吸一口气,神情极沉着,朗声开口:“诸位,此为最后一役,成败在此一举。”
柳从之稍显怔忪,他胯下战马微一嘶鸣,似想疾奔向前,柳从之一勒缰绳,一手重拍马的脖颈,低笑:“别这么急。”
柳从之叹了口气,“既如此,你可愿亲身还天下百姓一个承平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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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均粗声喘着气,满头盗汗,半晌工夫,昏倒前各种又浮上心头。他所带领的军队与柳军遭受,而后就是……一场恶梦。顾均看着面前谈笑自如,面上无一丝凶戾之气的人,心头竟倏忽浮上惊骇之意。
柳从之主张已定,其他人无有不从之理,雄师鱼贯向前,直逼宣都城门。柳从之身披盔甲,腰负长剑,胯下坐骑神骏,身为主帅,倒是一马抢先,浑然不惧。
顾均念及先父,心头不知是何种滋味,颤声道:“我不成器,愧对父亲。可你……”他顿了顿,寒声道:“你又有何颜面谈我父亲?父亲若知你作为,只怕地府之下,亦不得安宁。”
袁承海俄然想起柳从之传往宣京的手札,内里有一句话是:游子归乡。
当以此为最!
袁承海微感惊奇,柳从之行军虽不乏妙策险谋,但多数时是以谨慎为重的,行事慎重,但是本日……他触及柳从之亮极的目光,微微一怔……本日,这个一贯以城府深沉、安闲应变著称的人,也是难掩镇静了啊。
柳从之带着必胜的掌控,携前锋军行至宣都城门四周的时候,只见全部古城静悄悄的,城楼上空无一人,没有城防,无人守城,宣京古城覆盖在一片死寂当中。
统统战术均已事前摆设结束,这支军队南征北伐,随他一起走来,是为精锐彪悍之师,进退有度,能够披靡。柳从之神采端然,目光极亮,在一片寂静中暴露个笑容:“筹办好了么?”
这批守军,有两万人是原有守军,其他几万都是这几日全城网罗男丁而来,说是乌合之众都是刺耳的。宣都城内统统物质都紧缺,这批赶鸭子上阵的所谓兵士多数连身礼服都没有,就在头上绑根带子,兵器也不敷,步队开端的很多人手里拿着乃至是菜刀锄头,并且这批硬拉来的百姓本身也是整齐不齐。宣京正在这风雨飘摇的当口,百姓都不想卷入此等挞伐战乱,即便是强迫招兵,行进起来也困难重重,流言纷繁,民怨沸腾,故而停顿非常艰巨,偶然只能往那些吃不起饭的贫民身上打主张。
柳从之见他踌躇,也不在乎,站起家笑道:“顾小公子大可渐渐考量,别的,我们就快解缆了。”
“听过。”顾均皱眉,当然听过,君依于国,国依于民,民生本就是重中之重。
柳从之看完手中手札,转头看他一眼,笑道:“小顾公子,你伤得不轻,得好好涵养才是。”
薛寅苦笑着按了按太阳穴,深深地叹了口气。
而一起走到现在,胜利几近已是十拿九稳的了。
这场战役,在厥后的史乘里,没有留下名字。
思路才转到这里,他俄然一怔,半晌后伸出了手。
他败了,一败涂地,再无转圜余地。
柳从之是游子归乡,他又何尝不是?袁承海生在宣京,长在宣京,袁氏一门书香家世,两代大儒,名誉极高,但是孝子背叛,乃至全族流浪失所,清誉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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