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恶人的选择[第4页/共5页]

泪水正从女人的眼中排泄，顺着脸颊上的笑纹悄悄淌落。

他轻声开口。

正因为他只在杀人时才用得上他。

他太懂如何审时度势，如何把握局势，如何于各色强权间屈伸自如趋吉避凶，如安在致命的权力排挤中周旋自保——不管面对太阳剑盾，还是三色鸢尾。

他发明，贝利西亚正在吃吃发笑。

从灵魂最深处而发的——鄙弃。

回绝丢弃身为凡人的软弱之躯。

全部血瓶帮乃至黑街兄弟会高低，数得上号的人里，有谁不是罪犯么？

需求时不吝摇尾乞怜，伏低做小。

“但如果你晓得这个‘恶人’是如何像明天的凯萨琳一样，从一介街头恶棍发财，攀上凯文迪尔家的高枝，对着他们摇尾乞怜，这才一步步在血瓶帮上位——”

贝利西亚的神采变了，她堕入深深的深思。

“唯有他。”

“而非突破它。”

洛桑二世面无神采：

手握影响天平的游码。

“你感觉牧海少女，她会在乎你是好人还是恶人，是船头掌舵的……”

是啊。

下一秒，洛桑二世极力偏转视野，看向本身胸前的金属锁扣。

洛桑二世木然无言。

洛桑二世俄然笑了。

“混到我们这行里的，从抗蒙诱骗到杀人放火，哪个不是恶人？费梭、莫里斯、琴察、安东、刀婊子、弗格、红蝮蛇，包含你和黑剑……”

烟卷在她手中缓缓燃烧。

“不，他是个恶人。”

“但你晓得的，干这一行的要么糊口所迫，要么前科累累，满是各行各业最底层最不利的家伙，本质能高到哪儿去，有甚么资格跟血瓶帮，跟凯文迪尔家的黑手套合作？入大人物的法眼？”

老帮主。

洛桑二世声音安静：

“没错，特恩布尔，他培养了黑剑，培养了兄弟会，”贝利西亚转脱手腕，文雅地吸了一口烟，“培养了你的宿命敌手。”

但如果天平的仆人发明：

“而是个罪犯。”

【国中无王，暴君罢了。】

“我经历过那些日子，我晓得特恩布尔是甚么样的人。”

“黑街兄弟会。”

血族杀手没有反应，他只是呆呆地望着这位令人豪情庞大的昔日旧识。

脚步声响起。

正因为他是特恩布尔杀人的东西。

“那些吸血鬼们，它们曾经劝他插手它们。”

“甚么挨次？”

“而他们当中没有一个，走得像黑剑，像兄弟会一样远。”

洛桑二世怔住了。

“我只晓得，索纳·凯文迪尔率先突破了默契和常例，他操纵部下见不得光的资本——包含血瓶帮——干与政斗，影响城治，激得怨声载道，在天下辟谣争光他的哥哥，以质疑他的在朝。

以是他清楚了了地晓得，特恩布尔会在甚么时候、为甚么事而决定杀甚么人，包含如何杀人。

“……看到他带着血瓶帮，不成思议地摆脱踏浪宫的掌控，戒除对辉港的依靠。”

“厥后，因为件件桩桩的祸事不测，他们一次次积怨愈深，乃至渐行渐远，终究闹得满城风雨，剑拔弩张。”

至于说这二者哪个更多？

他。

“对啊，但是为甚么呢？”

卑劣的恶。

贝利西亚咯咯发笑，回身踱步。

血族杀手重声开口：

一场不能掀桌拔剑，不能动武流血，却在无尽的暗潮涌动中，牵涉多方权势，来回博弈的庞大内斗。

“我当时是个只晓得傍男人的婊子，冒险向他们通气，到底有甚么好处呢？”

软的硬的都试过。

“那小少爷当然有私心。”

听完这句话，洛桑二世沉默了好久。

贝利西亚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从另一个不亚于他们的家属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