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迷雾,还赠双玉镯[第1页/共3页]
祁梓墨伸手接住片片干枯的花瓣于掌心,不由得声音微哽,“你说桃李无言,下自成蹊。春赏繁花,夏食汁肉,秋观落叶,冬饮果酒。但是,为何独留我一人。”
阿谁孩子……
“锦画,你本年多大了?”轩辕长倾俄然问了这么一句。
锦画咬住红唇,一对泪眸痴怨地望着轩辕长倾。
面前漫开一片金碧光辉的宫殿,九重宫阙,雕梁画栋,隐在一片环绕雾气中。
夏侯云歌的耳畔传来女声低婉美好的声音,缕缕梵音洗经心中阴霾魔煞,垂垂沉寂如一潭清澈碧水。
东朔的身影微一顿,麝香?主子一贯不喜麝香之味,缘何俄然想要麝香?
“依依神采不太好,重视歇息。”魏荆敛了几样药材,拍鼓掌,“另有几味罕见药材,为师再去找找。”
魏荆瞥一眼锦画,小女儿心机全写在脸上,不由点头。他转头看向柳依依,道,“依依,王妃伤势有些重,我需几味药,你与我去选一下。”
第40章 迷雾,还赠双玉镯
“你来啦。”浅浅的感喟声,温凉似琼玉相击,清脆动听。
“好美的玉镯。”锦画想抓住他薄凉的大手,他却已收回了手,徒剩满心悲惨。她感受本身的心,被紧紧揉成一团,狠狠捏碎。
“你是……南耀国的夏侯云歌?”夏侯云歌冰冷的声音有着一丝讳饰不住的惊乱。
“东朔。”他薄唇紧抿。
“王爷看重王妃,自是不怕依依辛苦。只怕正有此意。”柳依依掩嘴轻笑,惨白的容颜竟比那翩翩白衣更胜一分。
轩辕长倾执起锦画的手,亲身将那玉镯带在锦画纤白的手腕上。他唇畔漾起一丝温软的笑意,倒是那么的冰冷。如盛开在冰山上的一朵紫色幽兰,高华之美,让人寒彻骨肉。
“依依这么善解人意,为师怎好回绝。不过,你得去问王爷,可否舍得依依辛苦劳累。”魏荆转头,迎着阳光,萧洒一笑,豁达而广漠,莫名让柳依依内心浮上一丝暖意。
“只是昨夜没睡好,无大碍。”柳依依包好分好的药材,“我去叮咛人熬药。”
重重迷雾中,模糊呈现一泊明镜般的湖水。在那湖水之上,悄悄站着一袭明黄宫装的女子,眉如远山,目如秋波潋滟,盈动生辉,不语含情。
“你打小就跟在大将军王身边,随军交战,这一晃已经好多年了。”轩辕长倾低眸望着锦画,又似透过锦画看向别处。
“我祁梓墨发誓,必然会杀了你……”
“我是夏侯云歌,我便是你,你亦是我。”女子笑容浅淡,含烟似笼,未诉的轻愁似那抚不平的湖水波纹横波。
“锦画已说得这般明白,长倾哥哥就是要装胡涂?长倾哥哥在锦画眼里就像八宝芙蓉糕……”
锦画粉颈低垂,脸颊微红,想要说些甚么,又咬唇不敢多言。
湖泊烟雾垂垂浓起,女子纤美的身影垂垂恍惚,溶解在那一片浓雾当中……
与之比拟,身为冷血杀手的夏侯云歌,老是一身肃杀萧冷,如那一只拉得饱满的弓弦,随时保持凛冽反击的紧急状况。
锦画从速拿了墨砚在一旁磨墨。偷偷看一眼轩辕长倾当真看公文的专注模样,双颊红云更浓。她从七岁时,第一次见到轩辕长倾,就喜好上他了。当时他刚从南耀回到北越不久,不受朝中待见,经常被人架空。她虽不懂朝堂之事,却经常听爹爹和家中哥哥们切磋朝事。她当时就想,一个不受待见的皇子,必然柔善可欺,可他就是有本领一步步向上攀爬,终究成为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他从不似其他皇子贵胄,只顾纸醉金迷玩乐享用。幼年时的他,手里总会有一本书,跟着他的职位爬升,他手里从书籍变成公文,奏本,乃至于王权意味的国玺。他总给人一种冷淡的冷酷,即便浅笑亦如一道幻影,如那遥不成及的星光。可越是悠远,她便越想触及,做那勇于摘星星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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