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24(修)[第3页/共3页]
“那煮两个。”
抢收那几天是百口一起下地,现在脱壳就用不着卫成他们两口儿,五亩田收的稻谷过完秤装袋进仓。因为头年的陈粮吃得差未几了,卫父便拉了一百斤稻谷去脱壳,推着碾砣给稻谷脱壳的时候他还跟堂兄他们闲谈了几句,主如果问别人家收成。
这两样卫家都没购置,有需求卫父就去他大伯那头借用,他大伯家的碾子借给外人要收钱,借他向来是白借。
“喝了多少?咋没躺会儿?”
好歹曾有过数年同窗之谊, 能说的他全说了。
石碾就是乡村说的碾子,底下老迈一块碾盘,上头配个沉甸甸的滚轮,滚轮的学名叫碾砣,晒干的稻谷放在碾盘上,推着碾砣在上头滚来滚去,滚啊滚,稻谷也就脱了壳。
姜蜜点头,说不是那样:“就是感受你们读书人想的事情和我们大不一样。”
五亩田,家中四口人同心合力忙了三天,收回来的湿稻谷被铺平摊在家门前的院坝上,又晒了三天。家里晒稻谷的时候,卫父去了卫成他大叔公家,跟他们说想借用石碾。
吴氏本来就是顺口问问,卫成这么说,他就想起来老头子嘀咕的:“你爹说后天收割,另有啥事儿你明天就去办了,跟着家里要忙起来。”
姜蜜看过来的眼神特别专注,衬着姣好面庞,看起来舒坦得很。
卫成又去镇上赴了一回约, 是之前的同窗传闻他返来凑了钱请他吃酒,探听宿州府学各种,问他在府学那边是如何读的书?几时起家?晨读多久?学官几时开讲?都出过些甚么题?能不能默几篇府学学子的优良文章来看看?……
倒是卫父,拿稻谷去过完秤他就堕入深思,一向在揣摩这是咋回事?
姜蜜就没再拉着他说话,坐在中间托着头看男人吃。
这底子是鸡同鸭讲,“我就是感受多了,摔打脱粒那会儿就感觉本年这茬拿在手里比往年要重,刚称出来比上年是多了六百斤吧?我大抵预算了一下,咱一亩地收了有五百多斤稻谷,比头年多出一百斤往上,地都是一样在种,咋能多那么多?”
只见男人一阵点头。
吴氏冲他勾勾手指。
怕的是自家地不敷,地不敷年景还差,年景差还要交地盘税……堕入这个恶性循环以后,日子就难过了。
姜蜜说:“本来该给你放点糖,六七月间气候大,放得太甜我怕你感觉腻,相公你如果想吃点甜味儿我给你加。”
卫成往嘴里喂了颗香酥花生, 放下筷子,说:“府学学官大多廉洁, 不看重身外之物, 一心育桃李, 门生凭文而取,只要文章做得好,不愁门槛迈不过。”他又讲了本身当初的经历, 到宿州的时候都没顾得上清算仪容, 一腔热血直奔书院而去, 见了学官以后, 学官先问了几句话, 而后出了个题,让他作文,他那篇文章仿佛很让学官对劲,就这么被放出来了。
五亩田,统共收了二千六百斤谷子,就算把地盘税这些全都刨开,剩下来的哪怕你每天都吃白米饭也能吃它个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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